,先把三儿带回去,刚打了催化剂等会儿可能起反应。”
庄玠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蒋危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索性连被着单一起把人抱出来,放到车副驾驶上。
他开的庄玠那辆车,闻到车里熟悉的烟味,庄玠在被单里动了一下,手指移到窗户边,又很快收回袖子。他很想向白遇河要回那两杯奶茶,但一想其中一杯被喝掉了,还是作罢。
蒋危把车开出实验区,拐上高速,庄玠望着窗外快速后退的路灯,忽然问:“不是说去玩?”
车速慢下来,蒋危诧异地看着他:“车上没有抑制剂,不用先回家吗?”
“……那要你有什么用。”庄玠一扭头,脸埋进被单里。
蒋危呆呆地抓着方向盘,想了半天,然后一个急刹调头,车胎在马路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以更快的速度向城外飞奔而去。
“高速,逆行了。”庄玠皱眉提醒。
“他娘的!”蒋危狂笑着捶了一下方向盘,“没注意看,前面那个出口再下去吧。”
这会儿高速上车不多,但毕竟这几年交规严了,谁都没见过胆这么大的,会车时对面的车主纷纷朝他们闪大灯。蒋危心情好也没发脾气,只问道:“刚才在实验室,发现不对怎么不跑,你个警察还怕打不过他?”
庄玠淡淡地说:“打赢也没用,有门禁。”
“门禁?门禁……”蒋危哼哼了两声,从兜里拽出一张卡递过去:“那姓白的就是个疯子,黎宗平没消息了,就盯上你,他跟军委申请了好几次让你回北京塔,以后肯定还要打你主意。你把这卡拿着,出来的时候只刷卡就行。”
“只刷卡就行?我记得天山那个塔,进出的时候还要输密码。”
“进去需要密码,出来不要,告诉你密码也无妨。”
蒋危把庄玠圈在怀里,贴着他的耳廓说了一串字符,带着点炫耀的意思,又拿卡片不断轻挠庄玠的掌心,提醒他收下。
庄玠接过卡,修长的手指在卡面摩挲一圈,将东西一转收进了包里。
两人十指相触的时候,蒋危感觉到指尖的湿意,迟疑了半晌,问说:“要不先找个服务区停下歇会儿,你……”
蒋危从刚才就进入一种亢奋的状态,放在以前他肯定就把车靠路边,直接把人拖到后座办了,但前几天他刚答应了庄玠要改那些坏毛病,这种时候当然要礼节性地问一问,反正迟早都能吃到。
“到前面停一停吧,”庄玠皱了皱眉,这次用完催化剂让他感觉有些反常,“我想喝水。”
蒋危把车开到服务区,拿上手机下车买水去了。
现在这个阶段庄玠的身体有多敏感,蒋危一清二楚,他恨不得立刻快进到最后一步,买水动作很快,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结果刚上车他就感觉有些不对。
庄玠整个人缩进被单里,腿都看不见了,副驾驶座上鼓鼓囊囊隆起一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