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行。”白遇河急忙道,“军委下了死命令,黎宗平和资料都要完好无损带回北京。”
蒋危火气也上来了,把心一横:“我连军委司令部一起炸!”
白遇河顿时觉得他要是不答应,基地还没炸,自己就要先被蒋危一枪点了。他犹豫了一会儿,胆战心惊地开口:“我……我还有个别的办法。”
看到蒋危阴恻恻地目光,白遇河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到背包里找出电脑。
“黎宗平需要一个最强的向导,他很有可能用药物刺激庄队的精神力,我可以用仪器辅助你,进入庄队的精神图景,与他建立联系。”白遇河仪器递给他仪器,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这样就相当于,我们在基地有了一个内应,把信息传递出来,想办法从内部攻破。”
蒋危抱着那个像给司令夫人做头发一样的头盔,这次倒是表现得很配合,“怎么操作?”
“戴上,坐好。”白遇河简短地说,“向导的精神力很强,他的精神世界会非常敏感,进去以后不要刺激他。”
对于进入庄玠的脑海这件事,蒋危还是满怀期待的。
认识庄玠这么多年,虽说干什么都待在一块,蒋危总觉得两人一直在跨服聊天,他有时候真想扒开庄玠的脑袋看看,看他每天都在想什么。
然而等真正走进庄玠的精神图景,蒋危才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
闭上眼睛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气息瞬间涌上来,他仿佛置身到一座雪山,就是行动组现在来到的这个山,天空蔚蓝,冰湖澄澈。与现实不同的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黎宗平的基地都消失了,只剩下茫茫无际的白雪。
蒋危在雪中漫无目的地前行,走过一个山口,不远处的松树下正卧着一只白团子,一看见他,那小东西腾地一下站起来,撒开蹄子就跑。
“西米露?”他眉毛一挑,三两步追上去。
白团子跑得慌不择路,很快被堵在岩石边,嗷嗷叫了两声,紧接着就被攥住尾巴提起来。
“跑,我叫你跑!”蒋危哼哼笑着,把白团子翻了个身,十分变态地揉了揉那条大尾巴,再掰开它的后腿一看,“原来是条白狼,还是公的,还以为是我儿子呢。”
白狼凶悍地对着他龇牙咧嘴,喉咙里不断发出低嗥,还挥起爪子朝他脸上招呼。蒋危生怕被咬一口,两手拢住狼尾,从尾椎往下用力一捋。
“嗷呜……”白狼一下子软了,趴在他怀里,动都不敢动,只有尾巴尖在微微抽搐。
蒋危摸了摸它的屁股,拎起狼耳朵,屈指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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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玠猛地睁开眼睛,急促地喘着气。
帘因风动,光线顺着柔软的布料静静流淌,黎宗平坐在窗前,视线缓缓从血压监测仪移开,“血压突然升高,是性兴奋,发生什么了?”
庄玠面色潮红,睫毛蕴着水气急遽颤抖,一滴汗珠缀在他下颌,沿着瓷白的脖颈缓慢滑下来,在锁骨上略一停顿,很快隐没进衣领里消失不见。
他像被扔进水缸过了一遍,浑身湿透了,衣服紧紧黏在身上,手脚酸软得动一下都勉强。戴在头上的防暴盔也变得很不舒服,好像头顶多出来什么东西,连着他的神经,被压在了头盔下面,难受得慌。
“有人闯入了你的精神图景?”黎宗平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不,”庄玠闭了闭眼,艰难开口,“我只是……看到一本书,高中男生宿舍传阅的那种。”
黎宗平的表情一下变得很微妙,他拔掉庄玠身上的管子,弯腰摸了摸他的脉搏,戏谑道:“二十好几的人了,也不是没经验,看小黄书还这么敏感。”
庄玠把脸转过去,拉开被子盖住腰部一下,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