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店的老板娘很惊讶,操着一口带台湾腔的普通话,站在门口跟他寒暄:“同一条街上住三年啦,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出远门诶。”

庄玠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头摸了摸西米露的脑袋。

“年轻人啊,就该多出门走走,你们小情侣去旅游呀,就把狗放在我这儿就好了啦。”老板娘晃了晃牵引绳,把西米露叫到身前,一把抱起来,“前几天送狗来洗澡的是你男朋友吧……”

庄玠下意识地摇头,老板娘又笑道:“哎呀,不要害羞嘛,你男朋友帅的啦,还肯帮你带狗,我家那猪什么都不带管的。”

看她先入为主,庄玠知道解释也白搭,便懒得多费口舌了。

回到家,蒋危已经把行李打包好了,两个一样大小的黑色行李箱摆在门口。他对整理内务很有一套,庄玠是妈妈带大的,受家庭影响生活各方面都很细致,出远门的时候,衣服和洗漱用具必然要分门别类整理好。

装箱子蒋危都按要求来,各种收纳袋码放得整整齐齐,相比较而言,他自己那个箱子就很随意,几件换洗衣服,就填满了半边箱子,反正洗护用品也是蹭着庄玠的用。

收拾完行李,他又把家里规整了一下,正拎着小喷壶,侍弄那盆孤芳自赏的白玫瑰。

庄玠进门的时候朝阳台看了看,什么也没说,到衣帽间去换衣服。蒋危听到门响,隔着阳台的玻璃门说:“看到我放那的军官证了吗?”

那个红皮小本就搁在手边,庄玠站在穿衣镜前,边整理衬衫袖子边瞥了一眼。

蒋危撂下喷壶跑进来,生怕庄玠不要似的,亲自拿起军官证给他放到钱夹里,嘱咐说:“你把这个带着,万一受了伤,随时可以拿到黎宗平的血清。这东西跟身份证一样,可得收好,千万不能丢,拿着它我能去的地方你都能去,也就是下达命令……还要点别的权限了。”

他说着凑过去,在庄玠颈窝里嗅了嗅,奇道:“你用什么了,这么香。”

庄玠放下手里的方形香水瓶,一言不发地,将瓶身转了个圈,把正面标签上的英文字展示给他看:“不是你给我买的吗?Lutens,柏林少女。”

蒋危看标签没看懂,听他一说才想起来,脸色一时变得有些古怪,嘀嘀咕咕道:“是,是我给你买的,差点忘了。平时也没见你用香水啊,他娘的,老子给你买这东西干什么……”

“我也想知道,你送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衣帽间的灯光很暗很冷,庄玠凝视着他,瞳色在的背光处显得愈发黑沉,足足看了半分钟,然后蓦地移开了目光。

蒋危松了一口气,又想起什么,有些气急败坏地拉住他,命令道:“不许用。出任务又不是去选秀,部队那群兵痞子没脸没皮的,捯饬这么香给谁看!”

香水瓶在庄玠手里翻了翻,被他放回去,端正地摆回了橱架上。

27

这次任务仍然是一级保密,专案组派了辆车把他们接到机场。

天刚蒙蒙亮,正是雾霾最重的时候,停机坪上只停着一架铁灰色的军用运输机,跑道延伸至看不清的天地交际,从三方抽调的队员基本已经登机了,陆则洲跟两个人站在登机舷梯上说话。

其中一个是部委的某个处长,负责对接工作,上来就拉着蒋危套近乎,蒋危爱答不理的,客套几句先上去放行李了。那处长又转过头:“庄队长是吧,哎呀久仰大名了,去年国庆阅兵,在城楼上我还见过你姥爷呢,真是将门无犬子啊。来来,我跟你介绍一下……”

庄玠对这些迎来送往的事一向提不起兴致,直接把脸扭过去,往上走了两级台阶,面向右边那个男人伸出手:“白院长。”

白遇河穿着军装,军装外面套白大褂,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跟他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