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回去,管他三七二十一,先铐起来操个百八十遍,让那两条长腿再也没法支棱起来到处跑。等见到了人,他又开始怀念这尚算平静的两天,贪恋那不争不吵,就像寻常情侣好好过日子一样的感觉。

怒气在胸口翻了好几个来回,蒋危往桌沿一靠,点了点办公桌上那碗豆汁儿:“这哪个小情儿给你买的?”

他知道庄玠肯定懒得理他,很自然地把那碗饭拨进了垃圾桶,顺势将手里两个袋子摆上桌,揭开盖子,让香喷喷的豆花味飘出来:“什么难吃的玩意儿,来吃我买的。”

“以后不要买了,我上班要早点到。”庄玠垂下眼帘,淡淡回了一句。

这家豆腐脑七点才出摊,蒋危赶早出门买每天的第一碗,回到家也得半个小时,铁定是赶不上。他被庄玠硬邦邦的语气激得要发火,抬眼瞅见他穿好了上衣,正往制服裤子里扎衬衣下摆,白色的制服裹着腰身,干净利落,蒋危眯了一下眼,走过去,自然而然地从后面圈住了那把腰。

庄玠在他怀里止不住颤了一下,手肘向后卡在他下腹,用力想挣脱出去,但蒋危胳膊搂得很紧,下巴搁在他颈窝里,英挺的鼻梁一下下剐蹭着他的耳廓。

压在背上的重量不轻,庄玠摇摇晃晃的,下意识伸手扶住了镜子,这个姿势很难不让人往歪处想,蒋危蓦地笑了一声,身子贴得更近,甚至衬衣也被拽出来,那把冰冷的92手枪挤在两人之间,硌着庄玠的后腰,枪管的温度撩拨着他的神经。

庄玠的呼吸明显有些急促,蒋危索性把枪掏出来,枪口抵着庄玠下颌,硬是将他的脸扳起来,照着那微微张开的嘴狠狠咬了上去。

向后仰头的姿势让庄玠合不拢齿关,不得不承受住这个充满暴力和强制意味的吻,喉结那块皮肤被枪管磨得发红,涎水滑过颌骨,颈线显出一种脆弱又凌乱的美感。

蒋危亲到近乎窒气才将人放开,替庄玠整理好制服,拍拍他的脸,又笑着在他腮边亲了一口:“下班早点回家。”

庄玠一把将他推出去,抄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转身走了。

程昱在会议室等了足足半个小时。

贺延陪着他看监控,声情并茂地描述案情,程昱靠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打瞌睡,半个字也没听进去,过了一会儿庄玠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

“人已经逮到了,在这上面签个字。”庄玠把档案推给程昱,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口吻。

“辛苦。”程昱目光扫过他的脸,在那泛着层薄红的喉结上一停,从兜里摸出钢笔,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大清早这么忙,刚才贺警官说你们接了新案子,我看你在办公室呆了挺久,这回又是哪里出事?”

庄玠微不可察地变了一下脸色,有些难堪,有些厌恨,随后沉默地垂下眼睑。

“师哥,今早我放你桌上的文件看了吗?”

“还没有。”庄玠想起在办公室耽搁的时间,眉头又锁起来,胃部隐隐有些作痛,他拍了拍贺延的胳膊,“出来说。”

两人带上会议室的门,贺延刚才在里头说得口干,抄起矿泉水猛灌了半瓶才开口。

“上面发的指令,三年前那个案子的主犯黎宗平跑了,还有两个替他做活儿的,其中一个A级通缉犯,让我们协助部委追捕,说不定能从这人嘴里撬出点东西,刘局这周末连着开了两天会,听说重视得很。”

庄玠捏了捏眉心,舒缓了一下没吃早饭的胃痛,说道:“9·22案不是一直不让我经手吗?”

“这就是我生气的点……”贺延原本靠在墙上,说话间猛地翻过身来,鼻尖险些贴上庄玠的脸,“咱们局人手不够,张副局要你也参加行动,但是又想避嫌,他让你今下午跟着中队去踩点布控,也不给配枪,说白了就是去打头阵,抓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