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使他每次在远处偷偷观察黎知韫时,若是有陌生男性靠她近一点,他都嫉妒地抓狂。
现在黎铭钶能依靠肋骨骨折这点优势多赖在她身边一会儿,自然不会放过这分秒的机会。
推门而入时,站在办公桌前的人和盛嘉年如出一辙的金色头发,都是那么令人生厌。
“会长室现在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了?”黎铭钶冷哼一声,没有丝毫停留地略过盛译,径直走到在批阅文件的少女身边。
身侧传来薄荷清凉的味道,黎知韫一眼没抬,语气有种说不出的冷淡:“你不也是?”
黎铭钶丝毫没有被讽刺的羞恼,反而感到隐秘的欣喜,他觉得这是她们之间关系亲近的表现。
“你说我是我就是。”
毕竟在外人面前打趣自己的另一半,一定是因为两人的情感很深厚才敢这么做吧?虽然黎知韫和他并不是恋人关系,但这恰恰说明她潜意识里相信自己对她的感情不是这么容易就会被消磨的。
桌上一沓厚厚的文件,虽然黎知韫效率极高地翻阅着,黎铭钶还是心疼她。
“批了这么久文件一定累了吧,我帮你按按肩。”
一般他说出这个提议时,黎知韫的沉默就是默认,于是五秒后黎铭钶美滋滋地展露着自己新学的按摩手法,毫不在意眼前还有一个大活人。
毕竟是有过对黎氏不利行为的人,黎知韫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的,黎铭钶完全没必要放在心上。
盛译看着这位黑发少年旁若无人地为黎会长鞍前马后,完全把自己当成空气,也不生气。
他哪里感受不到黎铭钶对自己的敌意,只不过比起这种小打小闹的争宠行为,利益似乎更能勾起少女的注意。
“那我先走了。”
没有任何回应。
“我会交上一副满意的答卷。”
她这才施舍他一眼。
*
盛译走后,黎铭钶又兢兢业业地按了一会儿,虎口处都有些泛酸。
直到少女冷淡开口“好了”,他才缓缓卸下力气。
房间里的空气一时有些冷寂。
黎铭钶刚刚只是在讨厌的人面前耀武扬威,一旦到了和黎知韫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打扰她的工作进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