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经历了球场上的事情,气氛稍稍有些凝滞。

湿透了的裙子黏在大腿根很不舒服,黎知韫进房间脱下制服裙,换了套家居服。门外传来少年弱弱的声音:

“姐姐,王姨不在,我帮你洗一下吧。”

就这样黎铭钶不知道从亲手给她洗衣服之中找到了什么乐趣,从那天开始几乎接管了这项工作。甚至在洗她的贴身衣物时,他也能找到一种隐秘的兴奋与亲昵。

黎知韫冷漠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并不为此感到羞耻,反而有种诡异的平静。

*

黎铭钶搂抱着她腰的手越来越紧,不安的泪水濡湿了少女瘦削的脊背。

他对黎知韫的转变感到惊喜,可也时时刻刻担忧真正的她会厌弃自己。褪去那一层表壳后的黎知韫,耀眼得令人无法直视她的光芒,却又不舍地让人像飞蛾扑火般前赴后继。

“黎铭钶,你真的不懂吗?”黎知韫没有推开他,只是戳破了他那点没由来的脆弱。

闷闷的抽噎声更大了,她都怕黎铭钶把自己闷死。于是黎知韫稍用力扯开他的手,在少年惊慌无措的神色下把他毛茸茸的脑袋按在胸前,面无表情地蹂躏了一番。

“好了别哭了,虽然我会在外面玩,但我们不是姐弟吗?你看,没有其他人在这留宿,我都允许你住进来了,这难道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黎铭钶流泪的声音小了些。他想,即便黎知韫再怎么冷落他,两人还不是要一起回家吃饭,那些人终究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而已。爱情会变卦,但亲情不会,而且现在他都已经离她这么近了,还要奢求什么呢?

“我不哭了。”黎知韫难得安慰他,黎铭钶抹了把眼泪也不再得寸进尺,顶着双兔子般红通通的眼睛继续回去洗衣服了。

等到人完完全全消失在视线中,黎知韫才回到房间,拿出了那本大纲。

*

看着空空如也的纸页,黎知韫的表情有点微妙。

有关盛嘉年对盛译出手这件事,并不在大纲的剧情点上。

这意味着她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处理这件事,虽然有一点被迫的成分在,但她都作为这本小说的女主角了,提前享受一点“追妻火葬场”的情节也是可以的吧?

毕竟作家大人写虐她的时候文思泉涌,一旦到了要虐盛嘉年的时候,竟然一个字也想不出了。不过好在她还算善良,她可以帮作者填补这段缺失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