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但没有移开视线,她印象中的黎铭钶还是一个爱追着球跑的豆芽菜呢。

黎铭钶在这样的凝视下逐渐忐忑,他不想惹她不开心:“对不起,姐姐。”

黎知韫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道歉,也总是像她道歉,但她也不是很想去理会少男心思,转过头继续享受难得的日光浴。

黎铭钶抿唇放下这破机器,从自己买来的袋子里拿出一块毛巾,忍着胸腹部的疼痛擦起东西来,动作显得有点滑稽。

不过这点疼痛很快被柜子上的黑色鞭子吸引。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异性,在他之前,或许早就有一些贱人捷足先登,在这座屋子里和黎知韫做着更为亲密的事情。

从梦中那个不可能的吻开始,黎铭钶已经感觉自己腐烂掉了。从前他只是想要粘着黎知韫,获得她的一点目光就可以高兴很久,单纯的。但是他现在想要的更多,在恶心那些贱人能得到黎知韫青睐的同时,竟然开始期待跪在她身下的是自己。

可没有哪个弟弟会用黏腻的目光会流连在姐姐粉润的嘴唇之上,会在看到姐姐裸露在吊带外的肌肤时,身体产生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欲望。

准备倒水喝的黎知韫走到他的身后,疑惑的目光落到他僵住的手上,看到那根熟悉的黑色皮鞭,面色逐渐变得了然。上次和裴绍玩完后,她在小房间里没找到酒精,就把鞭子拿出来消毒忘记放回去,没想到被黎铭钶看到了。

不过她的表情很坦然,丝毫没有被弟弟看到情。趣用品的羞愧感。对于黎知韫来说,这只是一些用来调节气氛的小工具而已,拥有一些独特的小癖好并不可耻。

“姐姐,今天想吃什么?”

黎铭钶神色瞬间恢复自然,朝她轻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

“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苏!妙!颜!”

夏意的大嗓门吼得正在审阅文件的黎知韫都忍不住看向沙发上的人影。

苏妙颜仿佛才回过神,耳骨上的十字架随着抬头的动作颤了颤:“啊,我在听,怎么了?”

“哦你在听啊,那我刚刚说什么了?”夏意怒极反笑,从她手中抽出笔记本质问。还在这给她装呢,都停在这个页面多久没动过了。

苏妙颜:......

她用求救的目光看向黎知韫,黎知韫只是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夏意看着她俩的互动气鼓鼓地像一只生气的河豚,丢下一句懒得和你们讲话就夺门而出了。

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因此两人都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