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昆虚子也知道行程耽误不得,他想了想,走到花向晚面前,行了礼。
这把花向晚吓坏了,赶紧去扶昆虚子:“昆长老,有话好说。”
“花少主,”昆虚子由她扶着起身,叹了口气,满脸恳求,“我们家长寂一心修道,许多俗事都不知怎么打理,到了合欢宫,劳烦您多照顾担待。”
“明白明白。”
花向晚握着昆虚子的手,赶紧点头。
哪个宗门的最强者是要管理俗物的?
她知道昆虚子不放心,认真承诺:“你放心吧,我既然带着他去了西境,就一定会好好照顾他。”
“还有那一百弟子……”
“您也放心,”花向晚郑重承诺,“我就借用一年,一年后,一定完好无损给您送回来。当然,要是有任何意外,我一定把仇人给您记下。”
听到这话,昆虚子脸色变了变。
他似是有些想要反悔,但一看想到那些金丹弟子眼中按耐不住的兴奋和激动,他咬了咬牙,终于还是点头:“那就拜托少主了。长寂,”昆虚子说着,转头握住谢长寂的手,迟疑许久,才终于开口,“护好宗内弟子,我走了。”
说完,昆虚子甩开他的手,竟是转头就离开去。
谢长寂见昆虚子走远,转身吩咐门外站着的江忆然:“走吧。”
“是。”
江忆然应声,赶紧下去做事。
花向晚听到声音,这才意识到此次江忆然竟然也跟来了。
她不由得有些好奇,转头看谢长寂:“沈修文来了吗?”
谢长寂动作一顿,片刻后,他淡道:“他不来。”
花向晚点点头,想起来沈修文是受了伤。
不然按理来说,江忆然是第六峰嫡传弟子,年纪又小,这种操办杂事的位置,该做惯了的沈修文来才对。
她想了想,不由得有些关心:“他伤势还好吧?”
“嗯。”谢长寂点头,“挺好的。”
花向晚放下心来,就听谢长寂强调:“他不想来。”
花向晚一愣,她总觉得这话里有话。
然而谢长寂没多解释,走到旁边蒲团上,掀了衣摆坐上去,便开始打坐。
这时灵舟启动起来,花向晚看着灵舟腾云驾雾上天,撑着下巴看着外面景色,看了一会儿,她又回头看谢长寂。
昨天还想着从此不见,此刻这么个大活人坐在这里,她莫名有些不习惯。
可未来一段时间大概都要和他相处,她总得适应一下。
好在谢长寂不说话,左思右想,她干脆盘腿坐在椅子上,也跟着入定。
她没有金丹,入定纯粹只是锻炼神识,这些年她都是这样度过。
谢长寂察觉她的动作,他轻轻睁眼,看了片刻后,他开口唤她:“花向晚。”
花向晚听他叫她,有些意外,她睁开眼,眼里带了疑问。
谢长寂坐在蒲团上,平静看着她:“你过来。”
花向晚虽然不明白他要坐什么,但知道他总不是想和她闲聊,还是起身走到他面前。
“坐下吧。”
谢长寂垂眸到面前蒲团。
花向晚依言,面对面坐到谢长寂对面,有些好笑:“坐什么?论道啊?”
“把手给我。”
谢长寂伸手,花向晚闻言,微微一愣,有些想不明白谢长寂是想做什么。
以谢长寂的能力,不需多言,就能看出她打坐是不运转灵力的。
若是旁人在此时要她伸手,自然是要查探她的身体状态,为她修复金丹。
这的确是她的来云莱的目的,可是谢长寂……
她垂下眼眸,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