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到街上,他便收到花向晚的消息,立刻御剑赶往定离海方向。
他琢磨着方才触碰溯光镜的感觉。
溯光镜对他有感应,他也能操控溯光镜,也就是说,其实不止花向晚可以选择自己的身份,他也可以。
或许,之前那个什么都不记得、十七岁根本没见过花向晚的谢长寂
就是他自己选择的身份。
花向晚总在和他强调,他出去后就什么都不记得,而他在花向晚的认知中,是这个世界的入画者,也就是说入画者不会有记忆,可花向晚和他都能操纵溯光镜,也就是,他出去,也会有现在画卷中的记忆。
想到这一点,谢长寂眼神软了许多,他抬眼往前,加快速度赶往定离海。
花向晚坐在鲨鱼上,一路和谢长寂钓鱼聊天,熬了三天,终于从到了岸上。
两百年前,她是伤痕累累被海水冲到岸边,昏迷了不知道多久才醒过来,她的传音玉牌丢在了海里,只能自己想尽办法爬回合欢宫,刚到宫门口,就昏死过去。
如今在画里早有准备,她从鲨鱼上跳下来,一上岸就看见等在岸边的谢长寂。
谢长寂看着她,那身衣服是两百年前他最后一次见她时穿的白衣,现下破破烂烂,整个人经历风吹日晒,看上去风尘仆仆。
花向晚见他,挑眉一笑:“哟,来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