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颇为微妙地捏过那枚领针,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块方帕,包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内侧袋里。
坐是坐不下去了,我只好在房里来回踱步,或者站在窗口看楼下的风景。
山里多雾,群山叠翠间,雾气萦绕不去,玻璃窗上结着水珠,显得很潮湿。
一条黑背正好巡逻到楼下,经过窗口时不经意抬头看到我,可能是觉得我有些陌生,它朝我激烈吼叫起来,甚至立起后脚作势要扑向我。
我吓了一跳,潜意识后退,安保人员大力拉住黑背,呵斥着让它安静下来,同时不住向我道歉。
“没事。”我朝他摆摆手,心跳刚刚平复一些,顾源礼的卧室突然响起一声凄惨的尖叫。
那是男人的尖叫声,像是极其恐惧,又极其痛苦。
“你怎么了?喂!你还好吧?”下一秒,顾霓惊慌失措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我与方墨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冲向卧室。
顾源礼被束缚带绑在床上,挣扎间脖子上青筋尽显,额发凌乱地覆在面上,嘴里不住嘶吼着,瞧着即可怖又疯狂。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救我……救救我……容?|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顾霓站在床边,惊魂不定地看着顾源礼,想靠近又不敢。
我快步到她身边,抓着她胳膊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顾霓怔怔望着我,摇了摇头:“没,没有。我们刚刚说得好好的,他突然就这样了。”
我安抚着她:“没事的,他应该是发病了。”
方墨比我们都有经验,一拳砸向床头的呼叫铃,接通后立刻表明自己的身份,让派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