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脸唰的一下爆红，林雾一手抓住领口。

回手还想找那个罪恶的水瓶，她却先摸到李京屿故意伸过来的手，听到他懒洋洋的笑音：“我错了我错了，别打我了。”

“……”

并没有消气，林雾觉得自己好像他拨弄来推回去的小玩具，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平白给他增添乐趣，她想回去了。

从他身上下来，林雾整理衣服，语气直冲：“我看你不像受伤，活泼得很，我也没必要探望。”

“受伤了。”李京屿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不笑了，语气瞬变可怜：“腿真的疼，都肿了。”

说着，他拉起家居裤的裤腿，露出红肿的膝盖。

林雾不信，却垂眼就被那凸起的膝盖惊到。是有积液还是什么情况，她说不准，但他的腿确实出了问题。

“你去医院了吗？”

李京屿摇头，“昨天只是不舒服，今早才肿起来的。走路腿疼，我就没去医院。”

林雾想说话又闭上嘴，表情无语，“走路腿疼？你弄我就不腿疼？”

“没弄啊。”李京屿轻飘飘的语调吐出，嘴角挑起一抹暧昧的笑。

“……”

心脏胡乱跳动，林雾嗫喏咒骂：“不要脸。”

这是她有史以来骂得最凶的一句了。

李京屿嘴上没再挑逗，心里高兴得不得了，认同地点点头，“是我混蛋。”

不和他开玩笑，林雾指着他膝盖的水肿，很认真，“你应该看医生，不然以后就开不了赛车了。”

“不嫌我去奥地利远了？”李京屿眉目含笑，根本收敛不了。

林雾霎时噤声，否认，“我没嫌。”

“昂，对。”李京屿短促地笑出声，一字一顿：“你是嫌我宁愿去奥地利，都没去你学校找你。”

“不是！”

林雾音调瞬间提高，眉心敛起，忿忿地看着他。

她那天和陈蒙蒙的聊天记录被他看到了，她那么说是和闺中密友分享心境，背后的深层含义自己都没分析过。现在被李京屿单拎出来审视，她很尴尬，很羞耻，也无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