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着之前他一直给她暖脚，后来她没意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停下的。她记得他的好，便乖巧地应声：“不疼了。”

在今天之前，她是不会和他好好说话的。现在，她可以好声好气。

“好。”李京屿过来扶她。

林雾手臂一抬，躲过了他的好意。四目对视，她神情不自然，尴尬解释：“我没事了，可以自己去。”

想到他今天亲手帮她换卫生巾这件事，她就头疼。她只恨自己不是金鱼，没有短暂的记忆能力。

李京屿没说话，勾唇笑了下。

……

洗手出来，林雾小腹又有一点不舒服，让她只想回床上躺着。

李京屿在厨房烧水，没有过来。

点开手机，林雾就看到被顶到最上面的聊天消息，陈蒙蒙给她发了六条。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她就问一遍，问她怎么样。

：[没事了，就是现在只想躺着。]

陈蒙蒙：[他走了吗？]

：[没。]

陈蒙蒙：[那你们今晚怎么睡？]

：[他……一会儿应该会走吧，或者我回学校。]

陈蒙蒙：[我赌他不走，他对你挺上心的。]

：[上心怎么一学期没找我，你看他对车多上心，满世界的跑，奥地利都能去。]

“水。”

突然响起一道男声，林雾吓得肩颈缩起，手机脱手掉到被子上。

李京屿顺势垂眼，正好看清她的聊天记录。看着，他嘴角缓缓勾起。

察觉他的目光，林雾赶紧翻过手机，心虚让她瞬间无礼：“你是鬼吗，走路没有声音。”

“我正常走路。”李京屿挑挑眉，“大概是你泄私愤太专注，没注意到我。”

“……”

从他手中接过暖手的热水，林雾眼神避开，心中羞耻到了极点。

李京屿故意忽视她最后一条消息，坐在床边椅子上，吊儿郎当地开口：“她赌赢了，今晚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