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林雾穿着李京屿干净的衬衫出来。衣服很长很大，能遮住她的屁股，但胸前那两点不好遮掩，还是会有模糊凸起的形状。

她只能微微佝着腰。

李京屿坐在客厅看书，书名好像是法语，林雾没心情观察。

余光看到她回来的身影，李京屿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坐过来。”

“……”

很珍惜他能和她好声好气说话的机会，林雾心里不愿，但行动上没有拒绝，乖乖坐过来。

她坐好，李京屿霎时改变了姿势，平躺到沙发上，头枕着她的大腿，能闻到她用他沐浴露和他一样的清淡香气。

“你想去哪个大学？”他淡淡问道。

林雾不说实话，依旧还是那套哄骗他的说辞，“我妈让我留在京北，我会报北大。”

李京屿翻着手中的外文书，表情没有变化，声线更是平静：“我问你，想去哪个大学。”

轻松就被识破谎言，林雾心脏怦怦乱跳，不得不改口，语态带着怨气：“复旦。”

她终于说实话，李京屿轻声笑了下。

林雾垂眼看他，见他还在认真看书，不由得多关注了一眼这本书的封面。

确实是法语，她看不懂。

“你呢，你去哪？”

李京屿合上书，仰头看着她的眼睛，笑起时，浓密睫毛微弯，眼波深泓迷人。

“我考不上复旦。”他似乎一点不惋惜，笑着说：“但我会跟你去一个城市，大概读个外国语吧，轻松。”

林雾移开目光，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原本，她是想和程颐一起去泾海读书，觉得有个伴。但现在物是人非，她已经和程颐分手，李京屿摇身一变，成了给她作伴的人。

说来也是佩服，李京屿的想法别人一向操控影响不了，连他家人都不行。

她偶尔也会羡慕他的强势，是她没拥有的。

沉默许久，林雾突然有股强烈的尿意，迫使她去推李京屿的头。

可李京屿就是不起来，啧声后，语气不耐烦：“干嘛？”

林雾真的尴尬，“我想去厕所……”

她喝了太多的水，现在都消化出来，她需要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