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他的第一想法是,迟朔从没这么狼狈过。

那个什么时候都体面得体的迟朔,衣衫不整,随便披着一件连帽卫衣,上面都是尘土,衣服上的帽子扣下来挡在眼前。

行驶灯由绿变红,川流不息的车流停了下来,迟朔迈着长腿卷着风几步走到他的面前,拉住了想逃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