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严以宁面如土色。

“你跟踪我?”

“还是厉峰让你做的?”

严以宁胡乱地摇头。

“那就是你自己想做的?”

他摇摇头,又迟缓地点点头。

“你想怎么样,印发出去?”

严以宁霎时白了脸,没有再动作。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一句话好像把他判了死刑一样,严以宁心越来越凉,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明明是迟朔跟人在学校厮混,怎么却好像是他做了错事一样。

比起这些,他更是觉得这几天一直在纠结是不是做了第三者的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你知道了多少?”

看他不说话,迟朔轻皱了皱眉头,“算了,不论你知道多少,一个字都不要传,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迟朔收走了他的照片,把手机里的扫描图删除了,再没给他一个眼神。

严以宁沉默寡言一直到了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才猛然想起,手机里还有一张打印出来之后拍的图没有删掉,他曾想假装给迟朔说这是别人发给他的。

可到了现在,还有什么意义呢?迟朔知道了他做的事。

可能永远都不想再见他了吧。

迟朔不知道严以宁听到了多少,但他没时间跟严以宁多纠缠,家里的电话直接打到了学校来,迟父今年的生日改了行程,他赶时间,严以宁的事情之后只能再处理。

迟国崇今年没有宴请宾客,想着既然年初刚接了新人过门,那今年就在小家聚一下,让人把三个孩子都接回家里来,也好让迟朔还有迟晓瑜多跟新主母相熟一些。

司机的车已经早早在等了,他拉开车门,正要坐进去。

正好看到街角两个熟悉的身影。

厉峰跟他差不多同时出来,他不意外,虽然都要回家里,他们也从来不会同坐一辆车。

只不过那个跟他在交谈的女孩,他认出来了。

何莉媛。

事情串了起来,他终于意识到了之前那隐隐约约的不对劲到底是什么。

22

因为是家里小聚,也没大操大办,就让家里的刘婶做了几个拿手的菜,又打电话给平时宴请客人最多的福记借了个做定制菜的厨子。

迟国崇下午临时开了会才回,身上还穿着行政夹克,把衣服递了出去才坐下来,问迟朔,“晓瑜没回来吗?”

“晓瑜去h大办的访学活动了,大概要一个月时间。”

迟国崇闻言不悦道:“她怎么还没放弃?我都说送她出国读高中,她不听,现在还非要去h大这种大学。”

厉母赶紧出来缓和气氛,“孩子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算了,由得她去。”迟国崇摆手,语气却说不上好。

“你们现在在一个学校,迟朔你也要多看着点你弟,别让他跑出去又去混。”说罢又看向厉峰,“虽说没指望你什么,家里有你哥顶着,但我迟国崇也不希望有个废物儿子。”

厉母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忍住了没有说什么。

厉峰穿了一身的白色高领毛衫,带着一副银边的半框平镜,与平时在学校的模样截然不同。

心想:老东西,他这么见不得人,连祖籍都不给他入,还说想要什么样的儿子。

算了,反正他也不想改,改了叫什么,迟峰吗?迟早要疯?0﹔⑤88﹒⑤ˇ?0﹐日︰更﹀

面上却端的恭恭敬敬,镜片下的眼睛顺从平静,“爸,我经常跟着哥一起,我们还是一个学习小组的,对吧,哥。”他笑着看向迟朔。

迟朔抬手为迟国崇斟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