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望着涂邑,稍稍将马放缓:“我两年前路过,记得此处。”
王瓒也遥望那个不起眼的城池,有些疑惑,问:“此处竟有扁鹊?”
“不知。”顾昀黝黑的脸上,双目炯炯:“那时曹让腿伤,还是回营敷的创药。”
“哦?”王瓒讶然,顿感有趣:“这扁鹊是何来历?”
“管他是何来历。”顾昀淡淡地说,甩手将马一打,向前疾驰而去。
王瓒露出一丝苦笑,跟着上前。
早有人将来人的消息报告了邑中长官,一行人到达之时,县尉迎了出来。
略略见礼,顾昀把马交给侍从,开门见山地问:“驱疫扁鹊何在?”
县尉一诧,瞥瞥他腰上的绶带,道:“将军欲寻姚扁鹊?”
王瓒在一边看着,眉梢微微扬起,这扁鹊原来姓姚。
顾昀颔首,问:“安在?”
“就在不远,将军请来。”县尉行一礼,转身引着他们往大街上走去。
两人带着侍从跟上。
顾昀心急,步子迈得大,赶得前面的县尉也不得不加快脚步。王瓒走在后面,转头朝街边望去,四处的民宅比他在别处见过的都要简陋。不过大疫当前,各家门前挂着成扎的菖蒲辟邪,街面上飘着烟火和熏药的味道,这倒与近来所见别无二致。
县尉领他们一路前行,在一所敞开的宅院面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