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从大司马府中出来时,一个从人也没有带。
“姚美人频得圣眷,宫人争宠嫉妒也是自然,众口铄金,所授罪名向来无几分真实。今上并非愚钝之人,这些干系岂不知晓?馥之只消救得今上,到时即便无他人相助,脱罪亦有何难。”只见大长公主开口,不紧不慢道。
馥之神色无波,目光沉静
“承姑氏吉言。”片刻,她低低道。
马车辚辚向前,将近宫城之时,忽然转头走入一条小巷。
琉璃灯摇曳的光照下,只见另一驾马车已等候在此。
待她们的马车停下,那车驾上的车帏掀开,一人头戴?]离,撩起的轻纱下,面容秀丽。
“阿宓。”大长公主浅笑。
王宓没有说话,片刻,却看向馥之,双目深沉。
夜色中,宫门两旁的阙楼耸立着,如山峰般崔巍。
宫门处,火光明亮,几十名卫士披甲执戈,威武地立在黝黑的大门前。
见是长公主车驾,守门将官查验过符令,即命卫士向两旁撤开。馥之敛眉观心,垂眸随着车驾与向前走去。马车驶过门洞,车轮声倏而隆隆震响,未几,视野倏而开阔,宫殿高大雄浑的轮廓嵌在夜幕中,岿然屹立。
过了几重宫门,王宓从车上下来,换上步撵。
“往紫微宫。”她吩咐道。
内侍应下,抬起步撵,穿过长长的宫道,畅行无阻,一路入了皇帝的紫微宫。宫门处,卫士林立,竟倍于比宫城大门的守卫。
中常侍徐成正在殿外,见长公主来到,忙迎上前去。
“殿下。”他低声一礼。
王宓看看殿中,不多旁话,问他:“我皇兄现下如何?”
徐成眉间带着掩不住的忧色,道:“陛下仍一直未醒。”
王宓颔首:“丞相等人可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