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嫣应道。
郑氏叹口气:“也不知你虔叔如何。”
“虔叔?”姚嫣抬起头,讶然:“他不是去了太行养病?”
郑氏苦笑:“正是。今日你父亲收到家书,说你虔叔这月病势又沉了些呢。”
姚嫣颔首不语。
郑氏怜爱地看着女儿,手轻轻抚上她的头发,道:“你入宫之事,家中亦回了信来,还送来了彩帛妆奁,你祖母是欢喜的。” 箜篌 清晨,濮阳王府前,车马齐整,彩帜随风飞扬,从人列队在旁。
以养病为名久居别所的濮南王钦,今日难得一见地出现在自家府前。他身着吉服,面上敷着白粉,衬着衣冠的颜色,反添几分病态。
“尔代父入京,当自省言行,进退知礼,唯恭唯慎,勿忘勿违。”王钦声音慢慢,简短地说。
王太子王镇一身行装,恭敬地听着王钦训话,稽首一礼:“儿谨遵父王教诲。”
王钦的目光将他淡淡扫了一眼,手稍稍抬了抬:“去吧。”
王镇领命,再拜而起,转身登车。
王钦看向一旁的掌事高充:“都准备好了?”
高充一礼:“准备好了。”
王钦看向坐在车上的整理衣裳的王镇,片刻,低低道:“你跟随我多年,机警过人,甚合我意。你持我玉牌,一应事务,可行专断之权。”
高充低头答应:“小人遵命。”
王钦略一颔首,高充再礼,转身匆匆朝车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