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开了8个小时,还未到终点站,他们在半路下了车,这里是一个临海的三线小城市,空气很好,和人流拥挤的繁华大都市完全不同。
灵灵现在的病也好了,只要每年固定到医院复查就行,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急迫的需要钱,他之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找一个小城市,把灵灵的病治好然后把她抚养长大。如果还能幸运的遇到不嫌弃自己身体的女生,那就更好了。
虽然现在对于结婚他已经不奢求了,他也不好意思耽误别的女生,至于欠贺纾的钱他还会接着攒的。
丁盛杨带着灵灵先去了一个小旅馆,打算在这住两天,他会尽快找到合适他们以后生活的房子租下来。
丁盛杨这边的生活轨迹已经逐渐趋于稳定,但贺纾那边却是彻底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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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纾一整个宴会都心不在焉,就连记者问他对心仪女生的标准,他都不经思索的说出了「有肌肉、长得高、小麦色、性格好」等怪异的特点,着实把在场的一众人惊得瞬间失语,最后还是主持人反应快转移了话题。
他在宴会待过了必要的时间后,剩下的一个小时就是各个圈子的人脉交流了,他也实在耗不下去了,心早就飞回酒店了。
结果等他到酒店后,等待他的是人去楼空,别说暖被窝的老婆了,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贺纾还没想到是丁盛杨胆子大的自己跑了。毕竟他还不知道丁盛杨已经知道他的秘密了。
塌陷找遍了房间各个角落,连储物间都没放过,还是没找到人,他又去餐厅转了一圈,还问了服务员有没有看到一个他的助理,服务员摇摇头。
这下贺纾才意识到不对劲,回到房间找出手机就开始给丁盛杨打电话,连续打了五六个都没人接,打到第七个的时候,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气的贺纾把手里的电话朝墙上狠狠砸去,屏幕瞬间出现蛛网裂痕。
他这才真正意识到,丁盛杨跑了,就在和自己缠绵了一天后,扔下他跑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他心里的怒气都烧到天灵盖了,身边能看到的一切能拿的起来的东西,都让他砸的稀烂,不一会偌大的总统套房已经满地狼藉,动静大到把酒店经理都招来了。
经理知道这里面住的是谁,因此也不敢随意乱闯,在门口敲了半天门,也不见里面有人应声,害怕出事才硬着头皮刷卡进入,结果一进去,就看到了贺纾阴云密布的脸,还有眼底翻腾的怒火。
吓得经理差点腿软,好险扶住了旁边的墙壁站稳身子。
“贺、贺先生,您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经理看到了满地的玻璃碴子,还有贺纾手上砸墙流下的献血,吓得赶紧道,“用不用送您去医院包扎一下?”
贺纾却这是沉声道:“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快点。”
经理赶紧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贺纾先打给了育幼师,了解了经过后脸上的阴霾都要凝成实质了,又打电话让人查一了丁盛杨的手机定位和身份登记信息,最后一通电话则是打给了一个做室内改造的朋友。
贺纾打完电话就把手机还给了经理,并让他出去,今晚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他。
经理还想问需不需要叫人来打扫一下。但看到丁盛杨的脸色,默默地咽下了这句话,出去了,呼吸着新鲜空气,感觉自己差点憋死。
贺纾绕着屋子转了一圈,看到大部分的东西都没动过,只有衣帽间最底下的柜子打开了,里面放的本来是丁盛杨的那个小破包,而自己给他买的衣服一件也没少。
呵,这是要和他撇的一干二净啊,真是好样的!
他刚要起身,余光却发现柜子最里面有个白色的小盒子,他拿出来一看,「避孕药」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贺纾用力一握,盒子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