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薄林:“……”

费薄林无语:“玩具刀?”

温伏一直以来吓唬他的,甚至是拿着抢劫的,都是一把玩具刀。

温伏肿成馒头的眼睛对着他眨了一下,像是在观察他的脸色。

费薄林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把刀丢在桌上,转身去厨房冰箱里拿了个鸡蛋。

他把蛋丢进锅里,正好用还没煮面的水煮了。

温伏的伤得买些药来喷,医院太远,附近药店又都关了门,家里只有创可贴,费薄林只能先煮个鸡蛋给温伏滚着消肿试试。

鸡蛋煮好以后,他用两张卫生纸包起来,免得拿着烫手,然后递给温伏:“自己拿着滚。”

说完就换好鞋子出门,打算去小卖部给温伏拿干净的毛巾和洗漱用品。

看样子对方至少要在这里过夜,家里没有准备多余的卫生用品。

好在他还有个小卖部。

很快他拿好东西回来,一进门就见着温伏坐在塑料凳上,手里拿着本该用来滚淤青的鸡蛋,一言不发地吃着。

本应该用来消肿的鸡蛋虽然非常烫手,但似乎一点也不影响温伏大口进食。

不知道是没听懂费薄林的话,还是太饿了,温伏闷头对着大门,一边发呆一边吃,嚼得两腮鼓动,配合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吃相并不算好看。

费薄林回来得再晚点,整个蛋都在他胃里消化了。

见大门打开,费薄林回来,温伏抬头瞧了一眼,淡淡道:“我吃完再滚。”

费薄林说的:拿着蛋滚淤青

猫咪听到的:拿着蛋滚出去

28

费薄林把门关上,也懒得多做解释:“不用走了。”

他把手里装着毛巾牙刷漱口杯的塑料袋扔在桌上,走向厨房的途中又回过头问:“你没吃饭?”

温伏不明白他问这话什么意思,只能盯着他。

答案显而易见。

费薄林没再多问,打开冰箱又拿了一个鸡蛋丢进锅里,去菜板前把没摘完的青菜摘完,水烧开后,先下了面,转头又去打调料。

打调料时他拿出冷藏的臊子,臊子是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做的,肉剁碎以后放进锅里,既能熬油,又能把微焦的肉末加上盐和碎牙菜留下来做佐料,做一次费薄林能吃半个月。

他照往常做面时一样,先挖了一勺放进碗里,接着把臊子放回冷藏柜,回到灶台前又想了想,跑回去拿出臊子再挖了两勺。

最后臊子太多,面捞起来碗都快装不下。

费薄林把筷子斜插进面碗,单手拿碗,另一手拿鸡蛋,走回客厅时温伏还坐在原来的地方一动不动。

“过来吃面。”他说。

温伏见他叫自己,才搬着凳子过来。

臊子占据了整个碗底,面闻着很香,温伏还没靠近就先咽了口唾沫。

他观察着费薄林的眼色,试试探探握住筷子,先抄了抄面碗底部,看到铺满的肉臊子,又抬头望向费薄林,高肿的眼里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了?”费薄林问。

温伏沉默片刻:“……都是我的?”

费薄林无语得想发笑:“不然呢?”

家里也没穷到两个人分食一碗面的地步。

他话音一落,温伏埋头就开始吃。

才端出来的面温度很高,毫无疑问是烫嘴的,费薄林瞧温伏狼吞虎咽丝毫不带吹气的样儿,实在忍不住提醒:“慢点吃。”

边说边握着鸡蛋要往温伏额头上贴。

哪晓得手刚举起来,还没靠近温伏的脸,对方猛地起身,抱住脑袋就往旁边闪,筷子叮叮哐哐落到地上。

温伏侧着身,始终护着头,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