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他转过身,举起手机走回花坛边,找到自己刚才磕伤的位置,用照明灯仔细检查。

花坛的砖缝里斜插着一根生锈的铁钉。

现在铁钉上还留着点点血迹。

这正是刚才刺破他下巴的东西。费薄林微微皱眉。

看来还得去打破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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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费薄林在急诊室处理伤口。

医生打完了针,正给他下巴贴纱布:“缝了两针,注意一个周内不要碰水,饮食清淡,拆完线一个月以后可以来打第二次破伤风。”

费薄林安静听着,头抬得高高的,方便医生包扎:“好,谢谢医生。”

出了医院,回到家里,已是凌晨两点。

家里没有其他人,为了省电,费薄林的房间里习惯性地只开一盏昏黄的台灯,摔倒时打湿的外套和裤子黏在身上,他坐在书桌前休息了几分,低头看着手里那张十块钱的纸币,夜里这场无妄之灾简直使他累得有些恍惚。

他提了口气,撑着去卫生间洗完澡,再把弄脏的衣服放进洗衣机,还没等到衣服洗完,就靠在床头睡着了。

四个小时过去,生物钟促使他醒来,窗边书桌上的台灯还亮着,费薄林匆匆拿起手机,发现果真是没电了。他连上充电线又等了两分钟,开机看到时间正好是六点十分,手机的闹钟在此刻响起。

他关了闹钟,仓促洗漱后晾完衣服,把橱柜里最后一把面煮下锅,吃完就提着书包离开。

校门口的早餐摊前正热闹。

费薄林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按照上面的笔记挤进小吃摊:

“阿姨,一两燃面,二两姜鸭,分开装。”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