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这座酒店并不是很大,走廊上也没有七拐八绕的空间,温伏看过平面指示图,就照着标注往费薄林的位置前行。

窝在店里躲雪的客人很多,基本没人出去,走廊上人来人往,温伏出门没戴口罩,偶尔一两个跟他擦肩而过的游客频频回头,疑似认出了他。

如此几次后,温伏反应过来,干脆把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高,遮住自己下半张脸,面无表情地经过每一个朝他投来好奇目光的人,满脸写着“全世界都与我无关”。

没过两分钟,他就在前头看到了相应的门牌。

费薄林的房间门开着,温伏靠近时,听到里面传出模糊的通话声。

他来到门口,发现费薄林背对大门站在窗前,走廊和房间里都有暖气,所以对方脱了外套,只穿一身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西装马甲,一只手插在西装裤里,裁剪得当的衣料勾勒出恰到好处的宽肩和一截挺拔腰身。

费薄林没有察觉到温伏的到来,站姿随意,微微低头看着楼下雪景,正用没有波澜的语气接着电话。

“……嗯,黛姐不用客气。”

听起来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出于礼貌的回应。

“……小伏的事我都有义务和责任,这不算帮忙,是公司应该的。”

“……信?”

“……我收到了……没关系,是应该的,毕竟那个时候我也不够稳定。”

“……小伏不知道就够了。”

“……他一直以为当年我只是有事没处理,所以没去找他。”

“……没有的事。”

“……不用抱歉。如果不是黛姐当年……我大概真的会忍不住去接他回来。”

“……八年前不骗他,他不会愿意上飞机。”

“……这是我主张的,不让他回来也是我决定的,跟黛姐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