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吃完药温伏就把费薄林推开,自己缩床边裹着被子睡觉,不管费薄林怎么扒拉,温伏都跟个蚕蛹似的蜷着一动不动,死活不把脸抬起来让费薄林测体温。

费薄林无奈,又怕他难受,坐在床边一守就是天亮。

这么折腾了两天两夜,第三天医生来打吊针时温伏终于见好,至少没再发过烧,只是嗓音依旧呕哑难以入耳。期间Stella打过一次电话,听到温伏的声音后开始考虑跟主办方商量走红毯时给他免去需要说话采访环节。

幸运的是这天主办方给每个艺人团队发了通知,由于天气影响,加上提前给艺人协调档期的空间,晚会决定推迟半个月再举办。

半个月的时间,只要不出意外,至少够温伏的嗓子在说话时恢复正常。

这半个月费薄林大半时间都呆在家里,一是温伏这次感冒来势汹汹,前前后后至少折腾了一个多周才慢慢痊愈,为了好好照顾温伏,费薄林把公司能转移到线上的公务全都转为线上处理。同时他托张朝满世界找一种信封,大概是七八年前流行的款式,开口就要订六百份,让张朝全放办公室。只要在公司里,费薄林没事儿就把自己关办公室写东西,一旦回了家,费薄林必定捎上那么几份呆在书房慢慢写;二是祁一川在不知道他陪着温伏的情况下,短短半个月里竟然三次提着菜敲响温伏的门。

第一次祁一川不请自来时费薄林正在书房开会,当时会议进行到尾声,他刚讲到最后一部分关于公司旗下各部门达人分类的细化和具体投放手法的内容时,客厅里莫名其妙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

按道理温伏这会儿正盘在客厅地上看动漫,听到声音的一瞬间费薄林的反应是以为温伏点了什么外卖,谁想越听越不对劲,说话的人非但一直没走,还在客厅到处转悠,而且费薄林越听越耳熟

他开会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对着屏幕突然招手:“不好意思,暂停一下。”

语气虽然冷静,但动作间却一股十万火急的感觉,几乎是一个眨眼,费薄林就退出了会议房间。

关上电脑,费薄林一个跨步夺门而出,刚走到客厅,就撞见祁一川和温伏肩并肩坐在一块,吵吵嚷嚷地念叨个不停。

“你怎么第二季都没看完啊?单行本都更到两百三十多话了。”祁一川一边说,一边还在往温伏身上靠,“哦这个角色马上就死了……”

“祁一川。”费薄林站在原地把他们的对话打断。

“嗯?”像是不习惯这家里有第三个人,祁一川闻言抬头,乍然见到眼前的费薄林,还懵了好一阵子,才说,“费……薄林?”

这个名字对他而言仿佛是上个世纪的记忆了,祁一川怔怔看看费薄林,再看看面色如常的温伏,指着费薄林说不出话:“你……”

他本想问费薄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可又想起费薄林是温伏的哥哥,两个人在一个家里最正常不过,毕竟打高中起就这么过来的;可是作为一个从温伏出道起就没出现过的人,费薄林此刻站在这儿,又显得魔幻而诡异。

祁一川愣怔了半晌,憋出一句:“你回来啦?”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费薄林这几年哪去了。

自他重新在圈子里遇到温伏开始,费薄林这个人就跟从未存在于温伏的生活里一样,温伏从来不提,刚开始重逢的那段日子偶有几次祁一川想起来问过,也是被温伏或沉默或转移话题地搪塞过去了。

时间渐久,他便把这个当年和自己本就不熟、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的人遗忘了。

他虽然快记不得费薄林,但费薄林对他可熟悉得很温伏的各种话题、新闻甚至粉丝群体的交流中,哪里都避不开祁一川这个名字。

“刚回来。”费薄林走到餐桌给祁一川倒了杯水,拿过来时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