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的,于是什么都顺着温伏的意思来:“那就不去。”

他说:“我在家里照顾你。”

温伏眼珠子晃了晃,忽然意识到这是个很好的跟费薄林讲条件的时机费薄林为了让他喝药,什么都会一股脑地答应下来。

于是他抿紧了嘴,嘀嘀咕咕地装糊涂地问:“那你照顾完了还走吗?”

费薄林垂目一瞟,只瞧得见温伏乱颤的睫毛,那睫毛颤一下费薄林就参透了温伏肠子里拐着哪个弯,在打哪个主意。

温伏意识烧迷糊了,趁病耍起小心思来却清醒得很。

“不走了。”费薄林说,“你病好了我们就搬家。你想去哪儿我都跟着。”

温伏得寸进尺:“那……”

费薄林:“先喝药。”

发起烧来没力气,耍心眼的时候嘴巴倒是吧嗒个不停,嗓子说冒烟了还絮叨个没完。

温伏抿抿嘴,就着费薄林的手咕咚几口把药喝了。

最后一口药刚咽下去,温伏仰着头,还要再趁机说点什么,费薄林把方巾从上衣里拿出来:“先擦嘴。”

温伏木木地盯着方巾上的格纹:“哦。”

费薄林给他擦了一下。

两下。

三下。

温伏困了。

费薄林无声一笑,手拿把掐。

等温伏枕着他的腿睡下,费薄林悄悄把温伏脑袋移回枕头上,自己起身出去,到门外打电话。

他连夜联系周纪,告诉对方酒店这边的情况,让周纪明天跟节目组对接,就说温伏告病,暂时退出第一期录制。

打完这通电话后费薄林又去卫生间给温伏换毛巾。

没有降温贴,他先给温伏测了体温。眼下温伏烧到了39.2℃,如果再不快点降温,温伏真的会被烧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