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伏朝左边指了指,见费薄林要去,就打算跟在费薄林屁股后头一起,被费薄林回头嘱咐:“去烧热水。”

“哦。”

一根尾巴又掉头回去。

费薄林在洗手台前洗了手,听着厨房的动静,踏出洗手间,步子往旁边一转,随便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

很好,是乱得没有地方下脚的书房,这才正常。

温伏显然在他来此之前把客厅收拾不了的东西一股脑全扔到这里来。

他从脚底下的谱子拾起,一路捡书捡草稿捡论文纸,捡到打印机前,掌心积累了满满一摞,再根据温伏以往的习惯和在纸上做过的标记,把所有纸张分类放在桌上。

接着是书。

所有打开盖在地毯上的书被费薄林熟练地挨个贴上页数标签以后合上,再以学术类、生活类和娱乐类分档归好,最后根据图书借阅时间把需要在近期归还的借记书贴上便利贴。

曲谱架以及椅子让费薄林挪到了向阳的位置,免得温伏成天躲在见不着光的的角落里写歌;薄毯折好安置在温伏常坐的地方;躺在地上的吉他也让费薄林收好放在该有的架子上。因为流程太过熟悉,他整理完这一切,时间也才过了十分钟而已。

而温伏在几分钟以前就已经站在门口看他忙活了。

当费薄林打开那个装满信封的柜子时,温伏轻声说:“那是粉丝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