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有一道很长的划痕,像是昨晚被割伤的,皮下出了一点血珠,现在伤口还没愈合,有一道浅浅的红色裂口。

费薄林很快想到那根断了的琴弦。

“你把弦拉断了?”他一边给温伏贴创可贴一边问。

温伏看看他低垂着的眉眼,又同他一起看向自己的伤口,摇头说:“不记得了。”

看来是真喝醉了,费薄林想,说不定温伏的酒量比他还差。

他不免提醒:“以后出去跟人吃饭别随便喝酒,危险。”

温伏说:“哦。”

从昨晚的事迹来看确实挺危险的。

不过如果一起喝酒的人不是费薄林,温伏觉得这事另当别论,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陷入除费薄林以外的危险之中。

说着他又在沙发上动了动。

“怎么了?”费薄林给他贴完创可贴抬起眼,发现温伏今天这一上午都像多动症似的坐不安稳,“屁股里边长刺了?”

温伏抿抿唇,本来不打算接话,想了想又在起身去接水喝的时候摸了摸自己屁股,突然回头呛了一句:“长棒槌了!”

费薄林一激灵,宛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今天是周一,温伏还得赶早八。从早八开始,一直到晚上十点半,除了午休的一个半小时,温伏全天满课。两个人都起得有点迟,费薄林给温伏塞了一百块让他打车去上课,多的钱留着。自己则因为下午的专业老师调课,有半天的休息时间,打算趁那会儿去学校附近找乐器行给温伏的吉他换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