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对方红毯礼服已准备完毕并拍了照片发送过去,随即礼貌询问这四套高定是送往工作室还是造型师亦或者她本人那里。

电话里Stella谈起礼服显然从一开始的愁云不展逐渐变作喜笑颜开,同时还不忘客套:“真是麻烦费董操心,还给我都借了一套衣服。”

张朝微微一笑:“这不是借给您的,是费董买下来送给您的。当然,如果您觉得走完红毯后温伏不会收下男装,可以联系我让我取走。至于送您的那一部分,是费董的心意,希望黛姐您一定不要拒绝,也好让我能跟费董交差。”

这话既给了Stella对温伏三套礼服无法处理的解决方案,又表明了费薄林的立场,还给了Stella一个不再推脱的理由只要收下礼服,就是帮了他张朝,虽然一听就是面子工作,但确实再没给人回绝的余地。

Stella哈哈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我可就收下了。”

张朝打完电话,又安排人来取走礼服和珠宝,最后才松了一口气,又站在钢琴面前观摩那两张合照。

看着看着,他脑海中突然响起费薄林下午在电话里叮嘱的那句话:“你今天什么也没看见。”

张朝脑子里白光一闪,看看合照,又想想费薄林,汗毛立了起来。

原来是在给他打预防针。

张朝提了一口气,后退一步,就差再给他俩拜拜以表心迹,随后快速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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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伏起床就在忙。

他先是把家里乱扔的衣服收好,该洗的扔进洗衣机,干净的试着叠起来放进衣柜里。叠了几件衣服后发现跟他揉成一团的没什么区别,于是把所有衣服揉成好几团丢进了衣柜。

接着他闲得没事,把桌子都擦了一遍,再把家里所有散乱的乐谱和到处乱放的吉他、吉他盒子、乐谱架以及纸笔电脑打包扔进了书房。

房间门一关,就代表他清理过了,仿佛那些东西会在房间里自我整顿似的。

忙完这一切,温伏发现离饭点还有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