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抵在他胸口,头发乱七八糟,遮住了额头和眼睛,大半张脸全埋在他身上,只露出来一点鼻尖和嘴唇。
费薄林很轻微地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悄声下了床,走到卫生间关上门,一边洗漱一边给站长回电话。
好在站长看他是新来的,并没有呵责,只叫他快点上线接单后又叮嘱了一遍以后不要如此就挂了电话。
费薄林快速地收拾完,还想去厨房给温伏煮两个鸡蛋,刚打开卫生间的门,就看见温伏两眼迷迷瞪瞪站在门口望着他。
“眼睛都没睁开就跑过来。”费薄林表面嫌弃着,却用带着水珠的手擦了擦温伏的眼睛,“不睡了?”
温伏摇头。
昨晚费薄林回家还洗了衣服和澡,忙到很晚才睡觉,温伏打着瞌睡赖在他旁边,硬是撵在他后头等到两点半才一起上床。
这会儿俩人睡了顶多六个小时,温伏的课在下午,其实还能再多睡一个晌午。
“不睡了。”温伏打了个哈欠,“我跟薄哥一起送外卖。”
费薄林以为他在胡闹:“不上课了?”
“老师家里有事。”温伏说,“今天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