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伏:“回来吃你做的饭。”

费薄林笑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温伏见他不再追问,麻利收拾了剩下的测试题一股脑塞进包里,假装去卫生间上厕所的同时带着书包一块儿丢到客厅沙发,离费薄林越远越好。

回来时费薄林正戴着耳机坐在床头等他睡觉。

因为临近夏天,温伏的睡衣换成了费薄林的旧衣裳:一件又长又宽的白色无袖T恤,被洗得有些变了形,像街上老头爱穿的背心,领口和袖口都大得随时可以灌风进去,套在温伏身上仿佛一个底部漏风的塑料口袋,两肩上的肩带一提,就能把他拎起来。温伏很喜欢,因为凉快这也是费薄林拿这件衣裳给他当睡衣的原因。

温伏脱下拖鞋爬上床,跨过费薄林的腿,费薄林睁开眼,温伏年轻单薄的身体透过宽大的袖口一览无余。

按理说这没什么好看的,毕竟两个人每晚一起洗澡,温伏从头到脚连根头发丝他都一清二楚。

可温伏穿上了衣服,费薄林看见衣服下的身体,反倒像不小心撞见什么意外似的别开了眼。

床边的窗台上放着两把塑料扇子,是温伏今天回家时路过楼下有人发传单送的,扇子上印着广告:不孕不育,找锦城玛丽亚医院,联系电话028-87766666。

当时温伏接过扇子,看完上头的广告,问那个发传单的阿姨:“能再给我一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