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年小卖部又抓紧时间开张,趁着寒假能送外送多挣些钱,一个周前期末考的成绩出来,费薄林稳定发挥688,年级前十,而温伏总分跟他差了近六十,一看语文才勉强够到及格线,光这一科就跟费薄林差了近四十分。

费薄林守在柜台,一边看店一边盯着温伏把期末语文试卷再做一遍。

温伏下巴搁在桌子上,素来看不出情绪的脸一让做语文就表现出一百个不情愿不明显的不情愿,那也是不情愿。

费薄林看不惯他要死不活地趴着,想叫他把背打直,一只无情铁手正准备往温伏背后伸温伏先是下意识躲了一下,很快脑袋往后仰,举着脖子看向费薄林,眨巴一下眼,又眨巴一下眼,不明就里:“薄哥?”

费薄林的手突然铁不起来了。

他轻轻拍拍温伏的背:“坐好。”

温伏听话坐好。

“做题,别看我。”费薄林把他又圆又乱的后脑勺往回按,“我脸上有答案吗?”

温伏又低头做题。

小卖部的客人接二连三来台上结账,好在费薄林过完年给温伏安置了个折叠小木桌,他在收银台算账,温伏就坐在小木桌旁边做题。

大半个小时过去,送走一波客流后,费薄林转头去看温伏做得怎么样。

温伏歪倒在桌面,枕着一只胳膊,毛发乱飞的脑袋把卷子从费薄林的视角挡了个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