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被角,把空调调高了几度。做完这些,又扶着腰去厨房煮稀饭。
她攒了一肚子闷火想发,张嘴骂出来的还是“祖宗”。她想,这能算骂吗!她兴许已经被这小孩搞疯掉了。
可又怎么舍得扔下?要扔早该扔了。小没良心都长成大没良心了,能怎么办。
彭筱烟洗着手,听着哗哗水声出神。
有牵挂,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他当然不能永远不顾后果地活着,可也不该像现在这样畏缩不前。
她甚至觉得自己找不到任何方法帮他,她不想左右他的选择,却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更明白些。
大概好一阵没睡过这么久,杜君棠转醒时太阳穴炸开似的疼。
他支起上身,摸到一旁的手机,虚着眼看时间,上午十一点。
杜君棠掀开身上的毯子跳下沙发,猛一站起来还有些站不稳。
彭筱烟正从里屋走出来:“哟,醒了。”
“你怎么不叫我?”杜君棠问她。
“您闹钟设的六点半睡不到两小时起来要命呢你?”彭筱烟斜了他一眼,又说,“我给你班主任请过假了。”
“他呢?”杜君棠显然还在头疼,皱着眉头问。
彭筱烟说:“来过电话,我接了,说你不舒服在睡。他说今天放学会来看你。”
杜君棠闻言,点点头没说话,弯腰收拾起沙发上的枕头毯子。
半晌,彭筱烟才垂眸接着道:“我刚接到话,说是你二堂哥三表哥都在自家公司请了一阵子假……时间撞得有点太巧了。”又沉默片刻,才转身朝厨房走去,“总之你自己看着办。”
饭后杜君棠缩厨房里洗碗,虎口卡着碗沿,另只手用力地把碗在水柱下转了几转,冲干净了,又拿起一旁没洗的筷子往锅里一扔,“当当”两声。
彭筱烟正要抬脚进去拿饮料,听到里头在撒闷气,挑了挑眉,把步子收了回来。
下午江帆来时,彭筱烟照旧找借口离开了,屋里就杜君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