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电话来时,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报,彭筱烟在他对面涂指甲油。他不松口,彭筱烟就一直陪他耗着,似乎耐性十足。

“筱烟去你那儿了?”

“是。”

“你都知道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仍然是记忆里冰冷冷的声音,杜崇见他的次数很少,同他讲话的次数就更少,可杜君棠总记得。

为什么我就非得回去不可?

他冷下脸,将报纸搁在了矮几上。

“我有一定要回去的理由吗?”那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似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彭筱烟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扯扯嘴角要说什么,末了还是沉默,低头接着涂指甲油。

杜崇在电话那头顿了顿,对杜君棠的反应有些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

“条件我们可以慢慢谈。”

杜君棠嗤笑一声,换了轻佻嘲弄的口吻:“你那些亲戚可什么都干得出来。你不把条件开大一点,我会觉得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