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副驾驶座这边开锁的按钮都?在驾驶座那边。
季舒楹余光偷瞄了一眼,在想自己趁其不?备偷偷开锁的可?能性是多?少。
预估了一下,可?能性近乎为零,季舒楹决定先发制人,“堂堂律所高级合伙人, 居然要?知法犯法,限制实习生的人身自由吗?”
裴远之并不?接招, “还没?到上班时间。”
扣帽子这一套对他来?说没?用。
“……”
季舒楹咬唇思?量了一下,也不?用费那么?大力气,说白了就一个早安吻而已,又没?什么?。
她清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地挺直背, 余光观察着左边的人。
裴远之也很淡定,拿出手机, 挑了几条消息回?复, 像猎人擦拭自己的武器,等待陷阱里的猎物自己上钩。
季舒楹凑过去,极快地在对方唇角亲了一下。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 季舒楹坐回?来?,催促道:“好了好了好了,快开门。”
裴远之伸手摸了摸唇边, 只残留着一点微软的触感和淡淡馨香,转瞬即逝,“没?了?”
就这种程度的浅吻,已经不?太能满足他。
“……说好的只要?一个!”季舒楹瞪他,有?几分恼羞成?怒,“不?然你还要?什么??”
裴远之注视着她,没?说话,眸光有?些幽深浓稠。
有?几分危险的气息。
等待的每一秒都?漫长,狭窄的车内空间,气温仿佛在不?断升高。
季舒楹别开眼,耳根莫名?其妙地发烧,心跳声?也有?些不?受控制,咚咚咚的,越来?越响,仿佛捶打着她的耳膜。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之前也是在密闭的更衣室里,那个交缠的舌吻。
为什么?不?开门,他到底还要?什么??
咔哒。
清脆的,车门解锁的声?音。
季舒楹如释重负,慌忙拿过自己的包,下车了。
从关门到上电梯,来?到工位,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季舒楹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像被大型捕猎猛兽盯上的小鹿,总觉得再晚一秒,就会被拖入黑暗潮湿的兽穴。
打开笔记本电脑,将今天要?做的事罗列出来?,季舒楹又接了杯温水,慢慢地喝着,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
过了十来?分钟,终于从这个小插曲里缓了过来?,季舒楹开始专心工作。
九点二十分,工位上的同事们陆陆续续来?齐了。
陈怡宁也来?了,面容打卡完,进了玻璃门,将包包和楼下买的早餐往桌子上一扔,空气里弥散着各类包子、豆浆、咖啡的醇厚香气。
扫了一圈,陈怡宁一眼看到季舒楹,惊叹道:“小舒,你怎么?比我还来?得早!”
“人家?小舒八点多?就来?了。”旁边工位的男同事补了一句。
“又漂亮又勤奋……我自愧不?如。”
陈怡宁感叹着,而后又问:“不?过,小舒,你耳尖怎么?这么?红呀?”
“红吗?”季舒楹关掉邮箱界面,抬手摸了摸耳朵,一点都?不?烫。
“红!”陈怡宁肯定地点了点头,又迟疑着道:“不?过,是那种淡粉的红,可?能是你皮肤比较薄,或者天生就白里带粉?”
季舒楹还没?回?答,组长来?了,陈怡宁不?敢再闲聊,老老实实地回?到工位上,开始工作。
一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打印资料、给法院寄资料、写证据目录。
十二点,陈怡宁挽着季舒楹准备一起去楼下吃饭,路过走廊时,偶然看到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