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奕，不仅上了新年晚会，还刻意不张嘴被曝假唱。她的行为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在，如果她真一时冲动要报复社会，杀了人，带着满身血来派出所自首，才该是她的选择。”

“另外，就算是激情杀人。穿雨衣、套鞋套的动作，会直接打断她的情绪释放。换言之，就是会让她杀得不够爽。”

而如果准备充分再来穿衣服套鞋套，似乎会有一种令人陶醉的仪式感在。

但这个描述有些变态，陈烨憋着没说。

但没想到打脸来得那么快，痕检和法医一起进来，照片展示了吴繁的伤口，以及那天许奕穿的衣服的检测报告。

许奕的衣服洗过，但还是检测出了微量的人血，经过DNA比对，确认是吴繁的血。

有几个警员朝陈烨抛来尴尬的表情，关系户就是不行。

陈烨无所谓地耸耸肩。

他早说过，“他觉得”没用。

法医还带来了另一项重磅消息。

“……死者的阴道擦拭物，提取出了男性的精液成分。”

过了一会儿，会议室门开，负责审讯的两个人进来，汇报了审讯情况。

许奕承认她和吴繁之间的确发生过一场打斗，理由是吴繁和许江走得太近，她吃醋，看不下去。

至于怎么个近法，警员问了，但许奕含糊不清说不清楚。另外，又否定了许江和吴繁认识的消息。

进一步询问，她才承认，许江和吴繁的确有接触。

“嗤……还近，负距离吧。”

许成业：“老七！”

“嗤……我就看不上娱乐圈这些人，没一个干净的。”

审讯员：“另外，我们问了她关于转账的事。她似乎并不知情，但又开始解释说什么自己花钱大手大脚不记得。但我们认为，她有可能是想袒护谁。”

想袒护谁，答案不言而喻。

至于血迹，许奕强说是打斗结束后，擦了吴繁额头上的血造成的。

但提到凶手的身份，许奕还是不知道，但音量越来越小。

许成业：“先散会，老二，老七，跟我走。”

虽然没叫自己，陈烨还是跟屁虫似的跟上去。

许成业也没说什么。

许江没有直接证据指控他在案件中的作用，就算吴繁体内检测出了男性精液，也不能随随便便抓人取样对比。所以既没上拷也没控制人身自由。

老七：“……咱警员，把他‘请’到调解室，还给他泡了一杯大红袍。”

许成业：“哪来的大红袍。”

老七：“三妹给的。三妹自己都舍不得喝。还是你体恤她冬天手脚冰凉给她的。”

许成业：“……”

调解室，氤氲着大红袍的浓香。

许江抱着热转温凉的一次性水杯，回答眼前的两个警员的问题。

许成业等人进来以后，警员已经问完了基础的问题。许成业等人坐下。

许江看了哥哥和陈烨一眼，朝陈烨微微一笑。

陈烨也顺势朝他笑笑。

“警官，我想问一下，许奕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她不可能杀人的，她胆子也很小，请别为难她。”

许成业：“所以这不来为难你了吗？说吧，你跟吴繁是什么关系。”

许江笑：“……哥，你这样，真让我压力很大啊。”

他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认识吴繁。因为她和小奕最近经常在一起玩。她怎么了？”

许成业：“她死了。”

许江眼里划过一丝讶异：“……是，是吗？”很快他反应过来，猛地站起来大声道，“你的意思是，小奕杀了那女人？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