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烨几乎是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对勾是吴繁画的，她把这几套衣服选中，让某人去给她买？！”

许成业点点头：“这本杂志是商场的特辑，其实也是宣传册，发行时间和衣服上架的日期同步。可以去问问买的人是谁。”

如果……是说如果，买衣服的人真是许江，那他们就有理由，从许江身上取样做精斑对比试验！

许成业赞许地点点头。

“那我们现在走！”

顺便还能去吃个烛光晚餐。

小姨在那边刚开了一家意大利餐厅，吃完饭喝点酒，晚上他们再开个房把事给办了！

绝赞！

“已经叫老二和老七去了，”许成业拿出一张小票：“我们去这个地方。”

等局里的弟兄们来了以后，两人开着车，从城西跨越到城南的一家居民小区，找到了许成业口中所谓“很奇怪”的便利店。

因为初勘现场没发现床头缝隙里夹的这张字迹模糊不清的小票，1组全体被许成业在群里@一顿后，全体写检讨（除了法医）。一会儿还要再分派人手来干活。

下车后，夕阳西下。

这片区远离市中心，离死者的家也很远，不是高档小区但也不是什么贫民窟，成排的老房子和密集的共享单车。

地上残留着前两天未扫的积雪，黑的白的混合在一起。

“我想去中央步行街……”

陈烨从他背后冒出来，幽幽的说。

许成业看都不看他：“你少去那种地方，我工资低，没那么多钱给你花。”

陈烨愣了一下，立在原地不动弹了。

许成业插着兜往不远处那家24小时便利店走去。

“叮当”

门上的铃铛响了一下，玩偶发出一声机械的“欢迎光临。”

陈烨追上去，想拉着许成业问问他，他刚才那话什么意思，是男人就把话说明白你这个老牛吃嫩草的狗上司人家才26岁！

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便利店突然响起的音乐声吓得一激灵，耳膜都要震裂了。

“啊！”

收银小妹也发出一声恐怖的叫声，一拍音响关了声音。

店里有暖气，也有冰箱，但似乎开了一整天的门，里面的温度和外面也没什么差别。

两人先假装在店里买了点东西。小妹将音响的声音调低后重新打开，悠扬轻快的歌声从音响里传出。

十年前，陈烨刚上高中，歌手是那时候他们那个最流行的那个。听到熟悉的国语歌，他朝许成业勾唇一笑，也跟着哼哼起来。

商店本身没什么异样，许成业撞开他拿出警官证，对收银小妹说明来意，要求调取案发当天的监控。

案发当天上午，吴繁不打车，导了3班公交才来到这里，下午许奕就气势汹汹地来了。

她在这里买了一瓶6块钱的矿泉水。

收银小妹带他们去设备间查监控，但监控恰好被系统清空了，所以什么线索也没找到。

许成业拿出吴繁的照片，小妹也一脸茫然不记得。

“那天不是我值班。我年后才来兼职的。那天是刘姐的班，我没她电话但我知道她住在哪，我带你们去！”

陈烨：“店怎么办？”

小妹：“反正也没个人来，都回家去了。”

陈烨和许成业对视一眼，许成业又闭上眼躲开了他的笑。

两人一起跟着小妹往深处居民区走去，来到一间白色楼房底下，小妹说：“就这儿，302。”

小妹按响门铃

电子音拼凑成的《上海滩》调调，在空荡荡的巷子里诡异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