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顾家的少爷，要时刻注意言行，和自己家族的声誉。

“小心点。”

齐司泽搂紧了他的腰：“磕坏了肚子里的小宝贝怎么办。”

顾柯咬牙：“闭嘴。”

话虽如此，他还是摸了摸肚子，这种感觉非常的奇怪，他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肚子就揣了个孩子。

因为天气严寒，又因为不愿意用原来的身份出现在公众场合，他刻意打扮成女人，而长裙更是贴合本次国风主题的旗袍，复古的深蓝色长裙搭配奢华优雅的皮草，将他那冷情的眉梢都带了几分贵气。

齐司泽翻看今日的拍卖物品，道：“有没有喜欢的？”

顾柯坐在柔软昂贵的皮椅，裹紧了雪狐皮草，看都不看就说道：“没有。”

齐司泽轻笑。

顾柯：“这里真无聊。”

齐司泽看着男孩百般无聊地躺在椅子上，如上流贵妇般，挑眉：“你那礼仪老师该被辞退了。”

“学些所谓优雅的礼仪，却始终也改不了野兽的本性，爸爸。”

齐司泽别回头，掐了把男孩的腰，男孩像是触电般停止了腰杆：“只有小孩子才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歪理，坐好。”

“……”

腰被掐得又酸又麻，顾柯下意识地挺直了腰端正坐好。

“接下来，我们将拍卖伊娃小姐忍痛割爱，拍卖汉斯·克里斯汀·安徒生童话集手稿”

台下一阵喧哗，谁都没有想到既然会在今晚的慈善晚会上出现如此稀奇的珍宝。安徒生童话集享誉世界，更是每个孩童必读的书籍，首版印刷的书籍早已价值连城，更别说无法用金钱估量的手稿了。

全世界仅此的，独一无二的珍宝。

就连顾柯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好奇地吵着台上望过去。

他并不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美好梦幻的童话，现实如此的残酷，人性如此的黑暗，他早已经见过了太多次了，早就麻木。而更悲剧的，是他凝视了深渊太久，被深渊同化，他就是那贪婪、恐怖、邪恶的人类本身。而他能够做到比寻常人贪婪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