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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从透过窗户倾泻进来，在男孩青涩稚嫩的脸庞晕染淡淡的柔和的光。齐司泽望着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的小孩，就像是小动物在寻求温暖的庇护所，便动手颠了颠小家伙的屁股，让他安稳坐在怀中。

“真是可爱的小家伙。”

彼时的小家伙还不知道，通往地狱的大门为他悄无声息的裂开一条缝。

是他先招惹了魔鬼。

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权势和背景，不知道他亲自动手结束了一场惊天骇地的血色屠杀，彻底巩固了他在欧洲的地位，不知道就算是他认为无所不能的爸爸，在这个男人面前也得低头，俯首称臣。

他什么都不知道。

顾柯只是本能地贪恋那份温暖。

齐司泽有些好笑，他将搁置在一旁的西装外套披在了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孩子身上，伸出手擦拭那脸颊的泪珠。

“爸爸，你继续忙，我不会捣乱的……”

“我、我就是想你了。”

齐司泽压低着声音“嗯”了声，被这迷糊的小家伙愉悦到了，就连嘴角浮起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随后对顾长明道：

“继续。”

这突发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这场重要谈话。大人们的工作依旧在继续。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柯迷迷糊糊间，察觉到抱着他的男人将他送到另一个人，他抱着爸爸的脖子，可怜巴巴的呜呜叫，死活都不松手，跟发小脾气的小孩子一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