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叛他的下场，只有死！只有死！！”

“你死了，你早就死了！！还有妈妈，你们都已经死了！！！”

顾长明安抚道：“顾柯，我和妈妈并未死去。”

顾柯执拗地抗拒着他的安抚，情绪十分激动：“我看见了……爸爸，我亲眼看见了！那个时候我就站在那里！”

“是齐司泽杀了妈妈！”

顾柯目呲欲裂地盯着他。

刹那间，他仿佛身处棋盘上，还是上次他和继父那次的棋局，不同的是，“将”死的不是“白棋”，是他。男孩的身体崩塌般地软倒下去，如“王后”一般惨死在华丽的宝座上面。黑白两棋对弈着，抵抗着，而他的身边就再也没有能够指使的棋子。

身边所有的人，都死了。

他失去了反抗的权利，被“将”死。

他狼狈地抱住自己，王冠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脚下更是白骨累累。

顾长明并没有开口说话，男孩极力维持着最后一丝的体面，嘴角沁出血。他冷漠着小脸，像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看着“顾长明”，男人心底瞬间有股寒气冒了出来。顾柯的面具好像就裂开了，一颗眼泪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

他哭泣道：“爸爸……他付出了那么惨烈的代价都没能逃出那个男人的手掌心！”

“你不是我爸爸，你不是！”

顾柯彻底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蜷缩着神医，像一只企图藏匿自己的幼兽那样，无声地抽噎。他没有发出一点儿哭声，哪怕一丝哽咽。但泪水前仆后继地从眼眶里挤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

疼痛让他清醒，又让他痛苦。

如果早知道父母舍弃掉生命也要换他自由，他绝对不要，什么自由，什么尊严……他统统都可以舍弃。

……

可现在，他不仅依赖上了继父，还为了这个男人生儿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