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惕着那些人。

只要一经发现，全部都处死。

齐司泽想到在梦中他始终都无法抓住的黑色蝴蝶。

顾柯会如他们父母所希望的那样，远离这里的一切，更不会参与阴影底下的纠葛。他会获得自由、安宁和尊严，无拘无束地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而他怎么找都找不到，更无法拥抱亲吻。

一想到会面临这样，齐司泽的杀意更加浓厚，他恨不得再将那女人杀一万遍，然后把顾柯囚禁在他亲手建立的城中，永远都没人找到。

都是因为她。

疯女人。

“你是觉得，那个孩子总会离开？”

“对，他会的。”

齐司泽喃喃自语，又重复了一遍“他肯定会离开”。要是他知道了，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寻求那组织的庇护，躲到他再也无法找到的地方。那个组织，他太熟悉，太熟悉了，那是他家族分裂之后产生的，里面有太多的利益纠缠。他至今都没有统一。

顾长明明白这一点。

所以敢走这一步险棋。

而齐司泽对顾柯表现出宠爱的态度，更是让他们确保他了不会轻易伤害孩子。他可以杀死他们一千遍，一万遍，用尽各种各样的手段，但他不会杀了顾柯。

这一切的根源，都是那个女人。

“齐司泽。”

“够了，齐司泽。”

齐司泽从回忆当中清醒过来，这种杀意无法控制，他希望顾柯永远都是他的。

“我让她死得太便宜了，”齐司泽低声开口，喃喃自语，“疯女人。”

“你的控制欲太高，这是你的本性。”

“但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在你的控制之下，你足够理性，也够疯狂，虽然长期的压制和克制让你在相对合理的范围内控制住自己，使得自己并不像个精神病人。但总归有那么一天，会达到你爆发的临界点。”

“你说你喜欢那孩子，他怀了你的孩子，你爱他，不想伤害他。齐司泽，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爱只会让你们彼此之间更加的痛苦，这也会意味着你始终都无法得到期待的回报。”

“所有的爱，都需要得到回报，不存在不求回报。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良久都没有回答，齐司泽在思索着这个问题，确实是这样。

他需要那孩子也爱他。他不是圣人，他是疯狂的幕后提线人，是肮脏的，不择手段的，想要的就必须得到。

哪怕把那孩子变成没有意识的玩偶。

也必须得，留在他的身边。

黑暗中，那双危险而深邃的眼眸抬起，忽而对文森特医生笑了笑，依旧温柔，却冰冷无比，极致的优雅，带着森然的肃杀，平静的海面之下是波涛汹涌的浪流。

“或许你说对了，医生。我可不能让他离开，我需要得到回报。”

颜

第60章57章：“我不是很在意容貌，反正解剖开来，一个样儿。”颜

海面上的雾还未散去。

文森特已经被护送，坐上了前往美国的邮轮，一个纤细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在他身边落座，取下了帽子。

他长得很美，近乎人偶般的透明精致，柔软的短发，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衬衣与暗蓝色的马甲外套，西装短裤下是两条白嫩纤细的腿。

雾气弥漫，他的美貌被性别模糊了。

文森特因为他的样貌呆滞了一下，直到面前的男孩开口。

“文森特医生，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我只是，很想跟你聊聊我的继父。”

“……”

跟那个世界的人打交道太久了，但头次有人敢这么胆大包天打听齐司泽的消息，文森特医生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