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种错觉，他会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很久很久，他们还会有一个家。

咚！

咚咚！

咚、咚、咚！

你听，是心跳。而与此同时的，是对这个男人最尖锐的恨意。

少年人的怦然心动，和对仇人的憎恨折磨着他，两种极端的情感狠狠撕扯着他的理智，让他绝望而痛苦。

他生活在名为“家”的蛛网里。

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

当齐司泽结束了这暧昧不清的亲吻抚摸，而后起身欲去洗手间解决。

男孩伸出胳膊，拉住了他的手。

“爸爸……”

即使是在黑暗的条件下，在情事上游刃有余的男人不用想也知道他那可爱的小继子下面已经是一塌糊涂了。但他笑容不变，温柔地擦拭去男孩眼角的眼泪。

“爸爸很想和你有一个家，顾柯……”齐司泽的声音像是魔鬼的低语，在男孩的耳边不住的徘徊，“不要总是不听话，也不要让爸爸为你担心。”

眼泪被男人擦净，顾柯红着眼眶。

他紧紧握住男人的手，眼中有不甘，有憎恨，有委屈……而比恨更刻苦铭心的，是他对这个男人的渴求和爱慕。

这让他愈发绝望。

顾柯闭上眼，他难得没有在男人面前失态，像以前那样狼狈哭泣：“我没有不听话，我也没有总让你为了担心！”咬重这几个字，一字一句强调道，“你就是个混蛋……”

男人却如同真正的恶魔一般，在他耳边诉说：“我爱你。”

“我爱你，顾柯。”

那种绝望和无助感如大浪般排山倒海的朝他袭过来，将他瞬间淹没其中，他无法呼吸，被魔鬼死死掐着喉咙，拖向万丈深渊。他有多恐慌，就有多绝望，他压抑着对这个男人的渴求，也克制着让他痛苦的爱慕，不断的强调，这个男人是他的仇人，而他的微弱的力量却改变不了什么，就像蚂蚁始终无法撼动大树。

心脏如针刺一般，顾柯在黑暗中，听见自己在询问：

“这个赌注，我会输吗？”

“不会，”魔鬼轻声安慰，“顾柯，你怎么可能输呢？你永远都不会输。”

顾柯咬着嘴唇。

即使知道男人的话不过是在哄骗他，而他依旧没有办法。

顾柯把脸埋在被子里，声音嗡嗡的：“骗子，大骗子！”

“那就当爸爸是骗子吧，小家伙。”齐司泽低声轻笑着，把男孩抱在怀中，下巴抵在他那柔软颈窝处，宠溺的轻哄着。

男孩呜呜咽咽的，情动得一塌糊涂，夹着双腿又不敢乱来，可爱死了。齐司泽的心仿佛黄油一般，要化掉：“爸爸的小情人，顾柯……”

顾柯的心脏激起了点点涟漪。

“我才不是爸爸的小情人……”

“那你是什么？”

“……”

顾柯忽而愣住，他跟男人同床共枕，还怀着他的孩子，这不是他的情人是什么？

顾柯连自欺欺人的勇气都没有了，闭着眼，良久后，才十分艰难说道：“是……我是爸爸的小情人。”

齐司泽愉悦地勾起唇：“对。”

“……”

“顾柯，你是爸爸最爱的小情人。”

即使以前能够麻痹自己，用“儿子”当做借口，不断强调和齐司泽的关系，拒绝了成为男人的“情人”。

而现在，他根本无法招架得住。

不同于父子之间的相处，这种恋人似的的纠缠、占有，让他能够合理的使用男人手中的权势，能够享受男人给他带来的身体上的愉悦。对于贪婪又野心勃勃的他来讲，这是难以拒绝的。

他们再也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