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一屁股坐下去。
“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要做饭。”林砚堂冷声开口。
“安德森那批高纯度拟噬素下午送到了我那里,晚上会被空运回国。”贺洵说,“我们也可以回国做最后阶段的工作了。”
“嗯。”林砚堂没什么语气地应道,“还有别的事吗?”
“我能在你家吃吗?我也没吃饭呢。”
“……”林砚堂冷冷看他一眼,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弟妹……你俩吵架……”贺洵犹犹豫豫地朝着卧室小声说:“是因为样本的事?”
“什么?”洛春风愣了愣,整理好情绪走出卧室,“什么样本?”
“就是砚堂给你做的那个试剂……”
洛春风看了他一眼,追问道:“什么给我做的试剂?”
“你不知道?”贺洵诧异地说:“他当初转专业不就是为了研究你能用的试剂,”
洛春风迷茫地看着他。
贺洵皱了皱眉头,“他居然一点也没给你说……大概是一年多前,他读博前突然决定跨专业。”
贺洵说,“他本硕都是临床医学,突然要转信息素与药剂学,我当时以为他疯了,后来有次他喝多了我问他,才知道是因为他当时喜欢的人有COGHS(先天性腺体功能低下综合症)……难道不是你?”
贺洵小声嘀咕,“该不是我说错话了……”
“是我。”洛春风怔怔地说。
这病大概在A市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因为罕见所以至今没有治愈的可能性。
“那就对了。”贺洵点点头,“他这次跑来A国就是为了这个试剂里一种极难得的成分,这玩意市场不流通的。今年才好不容易从黑市搞到一批货。”
“他连轴转了两星期了,天天就睡三四个小时,我都怕他给熬死了。”贺洵叹了口气,“还差点让林氏出面,好在他自己最后谈拢了。”
洛春风的双手开始轻轻发颤,隐隐有种难以言明的预感,只觉得心脏跳地飞快,像要蹦出来,他抖着声音问:“什么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