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灵智,现在算是个仙器。

“小殿下,您别着急……”朱雀仙医赶忙安抚沈施卿,见他有这魄力,大可不必着急证明什么,胎水未破,总归怎么生都是难的。

锡兰绫迈着自信的步调,顺着沈施卿小腿一路游走到腹部,像一位经验老道的医者,感受着红烫肚皮下的蛋现在是何种处境,轻飘飘的抚摸,一阵酥麻传达,沈施卿睁开双眼,分不清是头还是尾的一段蹭在他湿糊的脸上。

如果它会开口说话,现在定是张牙舞爪,自信的拍在胸膛,说,看我祝你一臂之力。

缠绕在腹部的绫带慢慢缩紧,压着那颗蛋缓缓挤出宫口,它边收紧还边将沈施卿跪立的腿拉的更开,两边各缠一条在池边的柱子上,蛮横的由不得沈施卿拒绝,上方又垂下新的绫带,穿过腋下,吊起沈施卿匍匐的上半身。

绫带井然有序的开展自己的工作,历代皇王娩出仙蛋的欢呼,也像在夸赞它的功劳,它觉得现在自己聪明极了。

沈施卿想要阻止它已经来不及了,椭圆的蛋裹着一层薄膜,又来到了他刚刚他放弃施压的极限,他张着嘴声音哑在喉咙里,发不出声,眼神救助看向池边的朱雀,那朱雀正在盘问,谁把那傻红绫放出来。

然后,沈施卿像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被摆成特有的姿势,无望的流下两行泪水,仙蛋撑开他干涩的产道,一半置留在胞宫中,一半挤在酸涩的甬道,最大的那圈,卡在宫颈口,涨得全身痉挛抽搐不止,哆嗦着腿,声音哽在喉头,空张着嘴。

时间静止了,脑中一阵轰鸣,一双满是痛色的眸子,在凝聚过后快速失焦,软弱无骨瘫晕过去……

“母上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国家机密还没来得及告诉我?”

沈清还算冷静,那杯有问题的酒怎么查都是母后蓄意,她不想深究。

可是,当她老老实实跪罚完,兴高采烈去找沈施卿时,他不见了,一路打探,她那光风霁月的小舅舅半只脚踏进了佛门,马上就要成招标最大的风向旗,她泼皮耍赖,毫无形象的在佛门前不起来,那小舅舅宠溺着她,万般无奈,只能先安抚这磨人的小祖宗。

一天,两天,还以为是发生那事之后的疏离。

一周,半月,沈施卿不对劲。

那股骨子里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淡淡仙气,跟琥珀色瞳眸里暗藏的神秘,时时刻刻收敛着的贵气,都不对劲,有种刻意为之的诡异。

终有一天,小舅舅不入佛门了,要嫁人!

沈施卿不是沈施卿!

“哦?我的清儿都查到了些什么?”

“母上,您别弯弯绕绕了……我……”沈清支支吾吾,不敢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想,怕被判个失心疯。

“这些册子你拿去看看吧,或许,你就会有定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