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独诸韫玉,他考虑周全,这样潦草离场岂会招来一大片闲言碎语,对于妻主乃是不利。
“诸韫玉!别去!”
他挣开你的搀扶,那胎头卡在耻骨磨的难受,他应该稍岔开一些腿,但他走的稳妥,甚至用手托住下垂的腹部,嘞到它本应该在的位置。
“还请谢天师命先者为我查验。”他微微屈膝,一个标准的行礼。
先者对他上下打量着,宽大粗糙的手摸在光滑且亮泽的缎面上,没轻没重的搓揉,他有意为难,哪里不能压就往哪里按,诸韫玉定站在哪,面上血色全无,不坑一声,细微之处,袍底微颤。
你长叹一口气,说服不了诸韫玉,只能上前一步搀住他,共同面对,他将脑袋埋进你的颈间,暂时规避了目光的审视,近看那缎面下圆润的肚子被凌虐压成各种形状,隔着薄薄的肚皮掐出孩子的轮廓,这儿是手,哪里是腿,腿之间再猛得按下去,看着都疼,诸韫玉握住你的手心都是汗,仿佛脖间也传来一丝凉意,是泪还是汗?
你冷冷开口道,“轻点。”
她没有畏惧,好像真是那归隐山林不懂世事的闲散先者,“皇太女,这手法需得这样。”
你内心怄火,难道你眼睛是B超嘛?
在你的目光下,她手往下移,停在了诸韫玉单手托腹的地方,“诸正君,请放手,我得摸摸这处。”
你见过他下垂的肚子,自是明白那处对他的重要,“墨竹,拿块毯子来。”
墨竹早就按耐不住要来自己主子身边的冲动,听你唤他,利落的展开毯子,站在诸韫玉身侧,挡住旁人的目光,此刻,这个角度,除了你与先者,只有身后高台上的女皇,能目睹这一切。
先者虽是疑惑,也不细想,继续掰开诸韫玉死死按住的防线,你想诸韫玉应该是疼昏了头,一边轻抚抖抖瑟瑟的背部,一边低声引导他松开机械死守的肚子,“别怕,蓝蓝放手吧。”
诸韫玉有了松动,先者欣喜若狂,一步之遥,风雨飘摇的肚子没了依靠,猛得坠下,诸韫玉一下承受不来,靠在你肩上的嘴巴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就要跪在着金銮殿中,你绕过他的臂膀,环在他的腋下,重新支了起来。
如你所想,那先者没了先前的神气,颤颤巍巍举手不定,脸上表情十分精彩,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危于垒卵的肚子。
要不说是诸韫玉能忍呢?
骗过了所有人,他正在进行产程的肚子。
你侧首看他,眼中擒着掠杀猎物的快感,散漫地开腔询问,“先者可是摸出来什么?”
他原本准备好的措辞现下显得毫无份量,却开始秉承着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原则,唯唯诺诺开口,继续演绎,“诸正君……腹中是双男……男童……”
不知全貌的众臣在谢天师的带领下,纷纷跪下请求,少有几位,斟酌思考。
你正要揪出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在你怀里原本和缓喘气的诸韫玉突然紧抓你的手,大口吐气,耳边断断续续低语,语气迫切急得要哭出来一样。
“…呃妻主…不…不行了…呃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