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记得。

因为那时候他在博取戚映竹的怜爱,他根本没听那医工唧唧歪歪在说些什么。他以为自己越可怜,戚映竹便越心疼他,对他越好。

他不知道原来他不能和她睡觉了。

时雨闷闷不乐。

他停顿了片刻,为自己争取:“其实我伤得没那么重……”

戚映竹不赞同:“时雨,要听医嘱,怎能拿身体开玩笑?别闹了,睡吧。”

时雨:“可是……”

戚映竹:“时雨!”

时雨:“……”

他突然闷闷道:“央央是坏蛋!”

他气冲冲地翻过身去睡了,和她离得一丈远,用被褥盖住了头,乌黑的发丝散在褥外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