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黄的原因也不全是因为奚朝,主要是当时他们技术不成熟,培育成本非常高,奚朝考察过后,觉得没什么合作的必要,才没继续跟他谈。
但经过三年的改进,他们现在已经大大降低了培育成本,并提高了成功率,这个钩子抛出来,奚朝就不得不重新考虑合作的问题了。
奚朝今天要见的,就是那个老板。
“奚董,到了。”
司机拉开车门,提醒闭目养神的奚朝。
奚朝下车,看到眼前搭着红色遮阳棚、人声鼎沸的大排档,嘴角抽了抽。
这就是当初他们发生冲突那个大排档。
这煞笔玩意,可真记仇啊。
南市的十一月份还很热,大排档里基本都是穿着汗衫或者T恤,甚至光膀子吃喝的人,他穿着笔挺的衬衣西裤,与这里格格不入。
奚朝面不改色地在众多人的打量下,走进几乎坐满顾客的遮阳棚,抬眼扫了一圈,最后在西南角看到了一个穿着背心的高大男人。
他已经不记得那煞笔长啥样了,但记得他块头特别高大,不像身材普遍稍微比较小一点的南方人。
奚朝抬脚走过去,在男人对面坐下来。
“哟,来了。”
徐老板穿着一件背心,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呈小麦色,身形高大健硕,人倒是长得挺帅,但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痞气,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桌底抄起钢棍去跟人干架。
和穿着笔挺干净衬衣西裤的奚朝,像两个世界的人。
“啧啧,几年不见,奚老板都进化成精英啦。”
徐老板似笑非笑:“你这样,我都要怀疑奚老板之前在这里抄起板凳就跟我干架,还扬言要爆我菊花是我臆想出来的事了。”
奚朝闻言一哂,挽起衬衫的袖子:“你要是很怀念,我也可以屈尊给你重演一遍。”
徐老板听笑了,说:“那倒没这个必要,还是先点菜吧。”
说着,他抬手叫服务员:“美女。”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过来,徐老板示意她给奚朝,奚朝不客气地接过来,点了几个菜,又把菜单丢给徐老板。
徐老板没看菜单,只补充了两个菜,又让服务员来一箱冰啤。
喝了一口沁凉的啤酒,奚朝舒爽地呼出一口气,说:“我们那里都穿上羽绒服了,没想到你们这里还这么清凉。”
“是啊,11月份了,燕京都要供暖吧,不像我们,过冬只能靠抖取暖。”
徐老板这话刚落音,奚朝忽然探身,拉长脖子,他们坐的是双人桌,桌子不宽,奚朝这样子一探身,几乎要跟徐老板脸贴脸。
奚朝微微笑道:“徐老板,咱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用句句话都夹枪带棒吧?”
两个人的脸贴得很近,奚朝说话时,鼻息都要喷到徐老板脸上。
徐老板不避不躲,也学他微微笑:“没办法,我们南方人就是小气计较,气量跟你们豪爽大方的北方人没法比。”
奚朝:“......”
好好好,三年前他怼这位徐老板的话,全部被他原样怼回来了。
奚朝一个连首富弟夫都不放眼里的人,怎么可能会忍这口气。
但想想自己此行的目的......奚朝撤回身体,重新坐回去,深深吸一口气,脸上又带上了微笑,问:“那徐老板想怎么样?”
徐老板挑挑眉:“我的要求三年前就说清楚了啊,你把菊花送上来给我......”
“啪!”
这是奚朝重重把装着啤酒的玻璃杯放桌上的声音,打断了徐老板的口出狂言。
奚朝目光森寒地直视徐老板,一字一顿吐出三个字:“你-做-梦!”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