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沉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问：“要不要拆开看看？”

“可以吗？”小奚时小心翼翼又期待地问。

“当然可以，”霍景沉被他这表情刺痛了一下心，说，“我们去那边树荫下拆。”

操场旁边有一棵大树，树旁下有石桌石凳，霍景沉把他抱过去，放在石凳上。

小奚时把礼物盒子放在桌子上，再次征求地看向霍景沉：“那我拆了噢！”

“嗯。”

小奚时立刻伸出小手，解开上面的丝绸带子，霍景沉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拆掉带子后，把礼盒四个面都看了一遍，找到了开盒那一面，小手指扣了两下，就把纸盒盒盖扣出来了。

打开盒盖，礼物露了出来。

“是猫和老鼠！”小奚时瞬间说出了礼物最关键要素的名字。

霍景沉脸上带着宠溺的笑，说：“拿出来看看。”

小奚时在霍景沉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把盒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居然是一个小小的八音盒，玻璃球罩子里，是猫和老鼠里面的主配角们，拉小提琴的杰瑞，弹钢琴的汤姆，吹小号的小黄鸟，还有个站在舞台上摆着跳舞姿势的白色小猫。

“这里有开关，打开他们会动。”

小奚时在霍景沉的指导下，打开八音盒的开关，小盒子里瞬间传来圣诞歌。

里面的小动物们也跟着动起来，拉小提琴的，弹钢琴的，吹小号的，还有舞台上的小猫也翩翩起舞，煞是热闹精彩。

“哇”

小奚时眼睛都睁大了，显然第一次看到这么神奇的礼物，眼中的忧郁一下被兴奋取代，甚至脱掉鞋子站在小石凳上，左右上下地打量盒子里热闹演奏的小动物们。

“哥哥，它们好可爱噢！”

霍景沉心说你更可爱，嘴上说：“小时要是喜欢，哥哥下次给你送更可爱的。”

小奚时闻言，却没有更高兴，而是怔怔地转头看向霍景沉。

“怎么了？”

“你说真的吗哥哥？”

“当然是真的，哥哥从不食言。”

“那......我们拉钩，”小奚时伸出小手指，说，“哥哥下次一定一定不能忘了给我送噢。”

霍景沉闻言，心又被刺痛了一下。

奚时跟他说过，他父母去世后，人走茶凉，功利的大人们也像是忘了他的存在一般，曾经会拿礼物讨好他的那些人，去他叔叔家时，要带礼物也基本只给奚朝奚玥带。

霍景沉伸手，伸出小指勾住小奚时的小小手指，说：“哥哥不会忘了小时，永远只给小时带礼物。”

小奚时说：“也可以给哥哥带。”

他口中的哥哥，当然是奚朝。

霍景沉心中冷笑，给他带个毛，不过表面还是顺从小奚时的意思，说：“好，给小时的哥哥和小时带。”

小奚时立刻高兴了，勾着霍景沉的小手指来回拉动，奶声奶气地说：“那，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是小狗。”

“嗯，变了是小狗。”

小奚时开心了，他的大拇指费劲地和霍景沉的大拇指碰了一下，表示誓言完成。

玩了一会八音盒，霍景沉见天色不早了，打算带着小奚时去吃饭，他帮小奚时把八音盒放进礼物盒子里，刚盖上盖子，下课铃响了，小孩子们从操场飞奔出来。

小奚时他们班的同学也在上课，出来看到小奚时和霍景沉，好几个人跑过来围观。

霍景沉虽然才19岁，在一群孩子眼中俨然已经成了大人，他气质优雅矜贵，高大英俊，比他们在电视里看到的明星还要好看。

这么大的小孩，已经对美丑有了概念，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霍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