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是血的少年。他吓一大跳，见贺尧还要再打，赶紧下床去拉住他，叫他不要冲动。

“贺老师，”江曜拿袖子揩了把脸上的血，瞄了贺予一眼，转头冲贺尧挑衅道，“你爸爸的滋味真的很不错，你没在家的每一天我都在好好品尝。”他笑得讥诮，享受着贺尧怒不可遏的神情。

贺尧爆了句粗口，甩开养父的手要去揍人，却再被贺予喊住。

“是你有错在先的，”贺予红着眼睛说，“如果你不对别人的爸爸做那么过分的事情，他也不会找上我的！”

贺尧满头的雾水：“我做什么了？”

江曜心头一跳，才反应过来自己撒的谎言即将败露，脸色一变，心急地叫贺予闭嘴。

但贺予没听他的，把从他那听到的一切都如实说出。

真相也自然而然地大白。

而为了让贺予相信自己真的没有强暴学生的父亲，贺尧还硬着头皮给江祈打了电话，让他过来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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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祈一过来，在了解情况以后，大大方方地承认是自己先“追”的贺尧，又坦露贺尧这些天一直跟自己在一起，把误会解释清楚后，带着江曜走了。这场闹剧也终于平息下来。

贺予看着江祈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试探地问贺尧：“你喜欢他？”

贺尧一怔，而后无奈地笑了笑：“有点儿。”

“可他是别人的小丈夫。”贺予警醒他。

“我知道，”贺尧说，“但他说了，等这次他妻子出差回来，他会和她提离婚的。他们两个本来就是结的家里联姻的契约婚，我想他妻子也不会不答应。”

贺予听了，不好再说什么，看了眼快到中午的时间，准备去厨房做饭。但贺尧却问他关于江曜的事。

“你还打算跟他搞一块啊？”贺尧为难道，“你们两个……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