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阮:?

没抹匀,你自己不会动手抹的?

拜托,你都是三百多个月的宝宝了!

应该得自主自立地抹护手霜了。

随即,又一声更惫懒懒的调子。

“珠宝裙子,每天拿四件。”

宋暮阮片刻不带犹豫的,当即覆上他的手。

从他的指尖到指节,再到温热的掌心,做精油spa似的,一寸一寸,犄角旮旯都不放过。

一边抹,还一边问。

“萧总,您看抹匀了吗?”

“还有哪里觉得干燥?”

不远处,明姨扶着萧老太太过来。

望见这一幕,二人都默契地停下脚步,脸上都是欣慰舒坦的笑容。

“老太太,我就说吧,萧先生肯定是喜欢才娶宋小姐的。”

“你看宋小姐多么体贴贤惠,一看他俩就恩爱得很。”

萧老太太看着自家外孙眉眼低垂,浅浅含着少女的脸。

头顶的四层水晶灯照映下。

他饱满的眉弓,幽邃的眼窝,高低错落出淡邈的深情。

“喜欢就好,就怕他性子执拗,走上他父亲的道。”

“如今,我也放心了。”

两位老人放心地走开,却不知那对“恩爱夫妻”的对话

“萧总,您刚才说的每天是不限节假日和周末的每天吗?”

“上午还是下午?去您豪宅有没有时间规定呢?”

“我贸然前去,会不会打扰到你金屋里的娇娇呢?”

“还有萧总,您这家宴上的巧克力,我等会可不可以拿一颗回酒店吃?”

少女鼻尖不知不觉浸出了细细的汗珠,萧砚丞薄唇轻张:“很热?”

她点了点头:“暖气太足。”

“可以把外套先脱下,马上要吃晚餐了。”

“噢。”

宋暮阮刚脱下针织衫,身前的男人便顺手拿过。

如制定好的预定程序般,他迅速又机械化地叠好。

复又觉得不对,便抖散开,唤了个女佣拿走。

看着这如出一辙的方块衣服,宋暮阮蓦然恍悟开。

她记得上午问他是不是田螺姑娘时,他冷冷说不是,便转身开了门。

门外。

瞿放被暴露身影,也张嘴极力嚷嚷着澄清:

[宋小姐,萧爷怎么可能做出那些娘娘唧唧的事?]

[我都查清楚了,就是Kelly做的。]

那时,呈堂供词链一唱一和,完美配合。

她信了。

然而,现在真相大白。

“噗嗤。”

她豁然的笑如小石头投进溪流里,清脆短促的一声响。

萧砚丞面色怔了怔,很快恢复如常。

长腿一迈,却被一只纤巧的手捉住袖口。

下一秒。

俏生生的嗓音跳进他耳

“别走啊,田螺贤夫。”

“事情都让你做了,那我要做什么才能凸显我光辉伟大的贤妻人设呢?”

萧砚丞侧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