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何尝不是。
他与她的初遇,本就是一场蝴蝶效应。而蝴蝶效应,是世上躲不开的种因食果。
而因果积簇而迭生牵绊,终质变成这场阴差阳错的情投意合。
他,始终是她的。
一如遥远的十七年前那天,他也曾在她父亲面前丢下她。
丢不掉,他注定是宋家的人。
萧砚丞眉梢微挑,指骨捏住她凑来的温软唇瓣。
“这位爱妻小助理,先回答我,睡前夫一次付费多少?”
宋暮阮心情愉悦地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银行转账界面,十分配合地把手机塞进他发热发烫的掌心:“爱妻小助理很大方的,你填个数吧!”
萧砚丞暗眸一凝,另一只手的两根修匀指骨轻松解开她腰后的薰衣草紫缎带,繁冗精致的长裙骤时幻变成一条单薄露腰的吊带裙。
“填满。”
掷出简短二字,他根本不待她的惊呼反应,单手掐住她的腰侧,不再奉行以往三分不入的宽宥原则。
“嗯哼……萧你得尺还进寸!”
萧砚丞不置可否,取过她手心里的他的手机,手机界面仍是他的话题,一个新的话题:
#萧砚丞神明弃夫
在此话题下,他输入一串字
[@萧砚丞:神明统御万物,而萧太太统御我。@小阮神]
“砰。”
掌心里的手机被少女随意扔到一边。
萧砚丞掀眸看去,少女水淋淋地嗔着她,细颤的香雪左肩上方,是不远处的明净落地玻璃窗,窗共有四面,每一面都是一块微缩的幕布。
此刻格列斯玦岛屿近岸的灯火曜明,与他们重叠的身影交织,四面幕布如迷宫筑造的玻璃墙,正一晃一荡地同步播映着他们的缠绵。
他轻轻咬含她的绯色耳尖,把极低极哑的声音递入她的耳道:
“去年耽搁到萧太太的头婚大事,我很荣幸。”
宋暮阮愣住,展开两片如蝶翅密合的长睫毛。
恰时,灯火与男人绽入眼,混影颤成了一片湿蒙蒙,她极力想抵住,全身绑定了细细密密的金丝铜铃。
仅是动一动,便难耐得紧。
她紧着这酥麻难耐的劲儿去寻他的眸。
看清位置后,她轻轻印下一吻,对着他半阖的眸心呼出一股子鸢尾香调的唇息:
“彼此彼此。”
萧砚丞盖下眼眸,密黑直垂的长睫在眼睑处映下两片弧形的松烟灰睫影,弧两端尖尖的,如少女此刻一扇一合的花瓣笑唇,又如小美人鱼的尾巴。
彼此,彼此,都是用剧痛换来的。
尽数十年,他的绪事跬郁心中,如层叠的纸卷,年复一年,裹缚成白茧。
是她的靠近,让他有了破茧的贪嗔痴欲。
或许,他也是一只蝴蝶。
闻着她变幻的香息,他在她唇瓣上咬合呢喃:
“萧太太,我们才是同类。”
毕竟蝴蝶破茧的第一刹那,便是与同类共栖交尾。
“嘶……嗯哈!”
喧闹的华烟里,游轮的船舷潮涌潮息,春夜与海流淌荡交汇。
萧砚丞的情眸嵌进她的一双轻红迷失水眼里。
他抱住她。
很快。
面部也惹染一层如落日黄昏的沸绯之色。
那是愉欢的,极尽本能的强势占有。
他爱怜地摩抚,如珍宝地疼爱。
一场与他合奏与海沉沦的春声潮落,形成彼此人生上阙经久不息的美妙华章。
他的唇侧搁浅真挚而浓热的笑意,捉住那两只挠他脊背的粉红小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