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丞弯了弯唇,眸色隐去意味深长,一双修直的长腿不再等待,径直朝餐厅里的食者走去。
瞿放不太明白女主人见他就往洗手间奔的含义,对先到男主人解释道:“老程说你们已经吃了,我就不客气咯。”
萧砚丞落座到对面,一根竹玉指骨轻摁住雕花白藤草深口白盘。
“这个她喜欢。”
瞿放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大方挥了挥手。
“好吧好吧,留给你的太太吃。”
并对眼前的特色茴香根、松茸浓汤、松茸香蕉饼、黑松露佛跳墙、白玉尼泊尔菌烧莲藕片、映日莲花牛油果时蔬,表示出几分嫌弃的疑惑。
“你们家吃这么素的?”
听见啪嗒的开门声,萧砚丞拾起一只牡丹虾。
“她最近不喜吃肉。”
瞿放点了点头,这才想起一事来;“听说前不久进了医院?怎么样?”
一缕鸢尾调的气息飘来,萧砚丞目不斜视地拉开身旁的餐椅。
少女坐下,先前脸腮上的腻子粉显然褪弥,现在恢复了瓷白的肌肤底色。
他一边说,一边着手剥虾:
“嗯,急性喉炎,现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瞿放看着斜对面的少女,略带歉意:“不好意思了,萧太太,前段时间忙着追诺诺,没来看你。”
宋暮阮微笑着摇了摇头,大方表示原谅,并接过身侧男人递过的虾。
两片樱色唇瓣刚衔住,她蓦地顿住,一个眼刀落在他自然屈弯的右手上:
[你没洗手?]
“哦,忘了。”
萧砚丞轻描淡写地带过,抬手取拿盘里的第二只虾。
这时,一个亮屏的手机递进眸里,是小妻子的愤怒“威胁”
[你不洗手,我现在就开口说话!!!]
显然这份由妻子健康胁迫状很有效,萧砚丞放下手中的虾,侧眸看去,他的小妻子正狠狠叼着一只蜷着腰的虾仁,瞪以两束羞愤的目光。
他伸出右手,取下那只无辜受罪的虾仁,在那道羞愤转为刀片似的薄刃目光里,不紧不慢地送入自己的唇中。
“嗯,软滑香甜,肉质鲜嫩,味道不错。”
说完,不顾少女桌下忿忿抛来的小粉拳,他起身离桌,噙笑去洗手间洗手。
“有那么好吃?”
瞿放难得从萧砚丞嘴里听一次如此高的评价,盯着那盘里的白灼鲜亮红牡丹虾问:“萧太太,我可以吃一个吗?”
宋暮阮欣然颔首。
瞿放银筷长伸,夹住的正是萧砚丞方才放在盘沿的那只。
“啪!”
宋暮阮拍掉了那只虾,顺便也拍掉了那双不干净的银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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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丞洗手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的小妻子通红着脸,捉住桌上的一双银筷,扣压在自己身前,然后撅着小嘴回头,气呼呼地斜着他。
而被扣压餐具的瞿放抿起唇,也委屈巴巴地望向他,两眼无不写着一句话:你老婆不准我吃饭!
“……”
萧砚丞从厨房重新拿出一双银筷,夹了只盘里的牡丹虾,然后塞进瞿放手里。
“吃吧。”
他向来不吝帮助曾助力他夫妻关系和谐的人。
“吃完你就回家,我和太太要玩游戏。”
当然。
对于原本落后他感情进度却弯道超车的无害助力者,他向来耐心不多。
提到游戏,瞿放两眼露出兴奋的光。
“什么游戏?萧太太我打游戏超厉害的,加我一个。”
“还有,萧太太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和